"你瘋了麼?你怎麼會變成這樣?難道你也修了魔道?"陳少安驚問道。
"不錯!為了媚兒,我入魔又有何妨?!"
"墨輕離!你難道也要步你父親墨殘生的後塵嗎?"
"不許你提我父親的名諱!我要殺盡一切跟夜十九有關聯的人。而你,就是第一個!皇宮裏的那位將是第二個!殺了你們,他一定會來找我!哈哈……"
霧,翻滾得更加劇烈。
在驚覺墨不離隱含殺意的瞬間,陳少安早捏碎了腰間的警訊玉佩。
"五十息內,暗堂的高手就能來到,隻是自己能堅持到這個時間麼?"陳少安暗忖。
"在等幫手?哈哈……就不要等了,他們在這裏!"
左側的霧忽然散開,陳少安向那裏瞧去。
七八個人散躺在街上冰冷的青石路上,這七八個人裏還有兩個穿著法袍的元術師。
這些人無聲無息早已死去,幾個人還保留著死前的動作。有的手中的兵刃已抽出了一半,有的手中還緊捏著暗器,握著法杖的術師還張著嘴,隻是他要念頌的咒語,永遠也不可能念完了。
這一切隻因為他們的對手太強大了,看樣子隻是在一瞬間,他們就死在了對手手下。
"你這些屬下還算忠心,你讓他們走,可他們隻是離你遠了一些,卻沒真的撤離。陳少安,這些人的性命都應該算在你身上的,哈哈……"笑聲歡暢,得意。
就在墨輕離笑得最開心的時候,陳少安動了。
指尖一撚,十三支薄如蟬翼的細長飛刀,如蝗蟲一般向墨輕離射去。
如電光一轉,那刀速甚至比閃電還要快。快得讓人剛看見刀,刀已至喉間。
刀一出手,陳少安身子已彈起。腰間刀囊已橫至手中,身上橙光閃顯,手指彈動,一支支飛刀帶著橙色光芒,組成一片大網向墨輕離罩去。
陳少安已是九級巔峰武者,如果再進一級的話,就達到了初級聖域。到那時,他就會有屬於自己的領域。
如果隻能是如果,陳少安知道憑這些飛刀,根本傷不了幾年前就進入聖域的墨輕離。
刀有七十二支,剛發出三十六支,陳少安已向街角衝去。隻要越過街角,掠上房屋直線行進,那裏離皇宮最近。
他要逃,必須逃。他要逃進皇宮,利用皇宮裏的特殊裝置,將墨輕離修魔道的消息傳給夜十九。
眼前濃霧忽然凝成一片霧牆,陳少安狠狠撞了過去。他相信即使是一片城牆,他也能撞出一個通道來。
身子猛地被彈了回來,反震的力道令他身上外放的橙色氣勁,都忽隱忽滅。這一撞,他已受了傷。而那霧牆隻是浸滅了一小部分,四周的霧又將那處填補得更加厚實。
"哈哈……在我的領域中,你還想逃?"
陳少安暗自苦笑,是啊,領域無敵。落在別人的領域裏,自己隻有任人宰割的份兒,除非?自己也有領域。
陳少安此時暗悔,若是不做這督騎尉,多花一些時間修煉修煉,憑著那部朱雀劫功法,隻怕自己早突破了聖域。
這九級巔峰看著和聖域隻有一步之遙,可這卻是武者和聖域的分水嶺,這一步有著天壤之別。
陳少安將外放的勁氣收回,坦然而立,笑道:"既然逃不掉,那就不跑了。墨輕離,你來殺我吧!隻是別弄花我這張臉。"
墨輕離輕輕一動,已站在陳少安麵前,說道:"看在你曾幫過媚兒的情份上,我答應你這個請求。我會攝取你的靈魂,然後讓它消散在風中。"
雙眸中的那潭墨水瘋狂漩動,不住地撕扯首陳少安的靈魂。
頭腦中劇烈的疼痛,陳少安咬牙硬挺。片刻兒後,他的意識逐漸模糊。
眼前仿佛又看見那雙清澈的眼睛,耳邊又傳來熟悉的叫聲"老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