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寶玉沒有必要多費口舌。他隻是點點頭,然後直接對那警察說:“誰是第一個發現死者的。”
警察回過頭看了看任誌強的朋友,他走上前來,說:“是我。”
“帶我們去。”趙寶玉說他說。
我跟在任誌強的身後要,可是被兩個警察給攔住了,蠻橫地說:“你不能進!”
“我為什麼不能進。”
“你不要破壞現場。”
趙寶玉回過頭,一臉神采地對他們說:“讓他進來,這位可是一個了不起的人,深入研究過死亡心理學……”
我聽了趙寶玉的話,差點兒一口血吐了出來,什麼叫死亡心理學。人都死了還能有什麼心理。我看著警察們一個個都麵麵相覷,微笑地解釋道:“不是死亡心理學,是死亡心理,根據死者臨死之前的種種特征來還原死者生前都做過什麼。”
雖然我也胡說八道,感覺自己的背後都開始冒的涼氣,但這種解釋比趙玉寶說的可有力多了。趙寶玉說:“是我理解錯了,我對這個不太在行,不過這位呂先生可是幫助省裏破過不少大案。”
幾個警察都投來羨慕的眼光,熱情地伸出一隻手,做出請的動作:“呂先生,請。”
我們走到了廁所的前麵,廁所的門已經關了,他指著那個廁所說:“人就在裏麵,你們自己看,反正我是不敢看了,太嚇人了。”
趙寶玉上前輕輕的推開廁所的木門,一副讓人詭異的場麵出現在我們的麵前。
任誌強半跪著在坐便器的前,雙手緊緊的抱頭便器的邊緣,渾身上下都呈現出一種的樣子,似乎正努力在坐便器裏尋找丟失的物品。
從他的動作我很容易想到他想做什麼,可是答案又讓人無法理解,他到底要幹什麼,就算金銀首飾掉下去,也未必會這樣的用力。
趙寶剛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我也用同樣的眼神看著他。
“給我的感覺,他好像要鑽進去。”後麵一個警察小聲的說了一句。
他的話顯得很荒謬,但很有道理,給我們的第一感覺他就是要鑽進去。
“你是怎麼發現的,再和我詳細的說一下。”趙寶玉對任誌強的朋友說。
“婚宴結束之後,我急著去廁所。開始的時候人多,我不能走開,所以一直忍了三個多小時,看著親戚朋友們都走的差不多了,我急急忙忙的去廁所,可是發現廁所裏有人。我就在外麵喊,可是喊了兩聲,沒人答應,但是門確實從裏麵鎖上了。我還以為哪個客人喝多了倒在廁所裏,於是從我老婆那裏拿來了鑰匙,打開了門,就看到這個詭異的畫麵。我拉了兩下,可是拉不動,我兒子看到了,就讓我報警,說人已經死了。警察同誌,人可不是我殺的,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怎麼死的,你們可別冤枉我……”
趙寶玉沒有說話,用鷹一樣的銳利的眼神掃了下周圍的環境。農村屋子裏的廁所,都是這種門,從裏麵鎖上,如果沒有鑰匙,隻能從裏麵打開。
“你說了你忍也三個多小時,來客很多,難道就沒有人問過你廁所在哪嗎?”趙寶玉說:“這麼長的時候就沒有人注意廁所一直鎖著嗎?”
“不是這樣的,屋子裏的廁所外人大多不知道,隻有家裏人和朋友知道,親戚來了,我們都讓他們去院子裏西南角那裏的廁所。”說完,他指了指牆角。
那裏果然有兩間廁所,上麵還貼著兩張剛剛寫好不久的紅紙,一間是寫著:男。別一間寫的是:女。
在我們來之前,先到的警察早已經把這裏拍的很詳細。
我們是看不到死者的表情的。“把他拉開吧。”趙寶玉吩咐後麵的幾個警察說。
任誌強的臉深深的鑽進了坐便器裏,所以能看到的隻有他的雙手了,這雙手緊緊的抓住坐便器邊緣,關節凸起,恐怖他已經把所有的力氣都用在這雙手下,雖然人已經死了,但是那雙手的力量去依然沒有消息。
“你確定這個人真的是任誌強嗎?”我突然問了這麼一句。我突然感覺到這個人不會是任誌強,可能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