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事情就過去一個星期,白玉菩薩就如同石沉大海一樣消失在我們的視線裏。各路人馬也是相互猜忌,都覺得是對方先動手拿去了白玉菩薩。我們這夥地下勢力的嫌疑最大,矛頭已經紛紛轉向了我們,如果再由事情這樣發展下去,用不了多少,一場刀光劍影的血拚是避免不的。
而秦學進這條線索我連國外的堂口都已經動員了,也是毫無消息。瞿白空說的沒錯,找到他就如大海撈針,最後無奈,我隻能叫他們放棄了。
肇事司機倒是讓我們查的一清二楚。司機叫任誌強,是一家貨運公司的懷機,四十五歲,已經有二十年的駕齡,開車從來都是很小心。雖然不能說連隻螞蟻都沒有軋死過,但是從來沒有因為開車傷過人。
他為人老實,從來不會與人結怨,在公司裏的歲數最大,也很樂於幫助新來的同事,在公司裏很受人愛戴。開始的時候我覺得他不可能是這種人,但是後來打聽到他老婆最近要做手術,需要三十萬的手術費用,我才對他產生了懷疑。
這一個星期以來,他從來沒有去銀行存過錢,銀行賬戶裏隻打過一次,經過趙玉玉的調查,他那次是發的工資。不過,瞿白空的偷竊計劃讓任誌強徹底暴露在我們的麵前,兩次偷竊之後,任誌強在昨天的傍晚的時候,往三家銀行裏存了錢,每個銀行都是五萬現金,他一個普通的貨車司機,怎麼會有這麼多錢。
趙玉寶查到這個線索之後,立刻通知了我,他打算在第二天對任誌強進行抓捕。
沒想到第二天天剛剛亮,任誌強就離開了有,去了朋友有裏。他朋友的兒子結婚,他去幫忙。車上坐著趙寶玉和另外兩個警察,後麵的兩個警察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他們不明白,趙寶玉為什麼會在抓人的時候叫上我。
官大一級壓死人,他們雖然感到奇怪,但也不會問。
看著任誌強朋友家裏的來客很多,我覺得現在貿然進去把任誌強帶走,會影響人家的婚禮,這樣做太不合適。於是我對趙寶玉說:“趙叔,我看我們還是等婚結完了,直接去任誌強的家裏把他帶走。”
“也好,我們把車停在前麵去,看著這個任誌強,別讓他跑了。”趙寶玉做事比瞿白空還要小心,他做事要萬無一失。
“趙叔,你太緊張了,太可不必,如果任誌強知道我們來了,他還會來這裏。”
酒過三巡之後,整個院子裏一片歡樂。新郎新娘都出來敬酒,而且還能收錢。很多年輕人都跟著起哄,說起了一個又一個的黃色笑話。歡快的情緒擴散開來,洋溢著整個會場。還沒有到鬧洞房的時候,人們就已經開始了婚宴遊戲和惡做劇,端杯暢飲,談笑風生,其樂融融。
一直到了中午時分,賓客們慢慢散去,歡鬧的院子裏已經剩下了為數不多的人。我們把車子開的離院子更近的地方,睜大眼睛尋找任誌強的身影,可是那幾個人裏並沒有他。難道他離開的時候我們沒有發現。
“這裏會不會有後門?”我說了一句提醒了所有的人。
趙寶玉圍著街道繞到了房子的後麵,奇怪,院子並沒有後門。當時我感覺很奇怪,我們八隻眼睛盯著那裏,怎麼可能叫人溜掉了?當時我就覺得人來人往的人走掉是很正常的,我們就決定返回市區,去任誌強的家裏。
我們剛剛走半路上,趙寶玉的電話說就響了,也不知道對方和他說了什麼,就看趙寶玉的臉色變了,他對電話裏大聲地說了一句:“你們誰也不要動,保護好現場,我們馬上就到!”
“出什麼事了?”我問趙寶玉,一種不詳的預感散遍我的全身。
“出事了。”趙寶玉把車子掉了個頭,說:“任誌強死了。”
“什麼?死了?”
報案是任誌強的朋友,婚宴結束後,賓客漸漸的走光了。任誌強的朋友在廁所裏發現了任誌強,不過他已經死了。
任誌強朋友家裏的廁所已經圍起了警戒線。警察到見到我們來,連忙上前:“趙局,人死的太奇怪了,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死法,所以不敢入手,才叫你們過來的。”
警察晃著腦袋,一副不可思議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