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味慚初識,新聲喜盡聞 第十一章--風雲(1 / 2)

李牧遙有些無奈:“玉竹說的,先喝藥吧。還有,”他笑看了我一眼:“別留藥漬。”

我看著這碗看起來就很苦的藥,麵上盡是苦色。我端起來在鼻前嗅了嗅,一股濃鬱的藥味直撲而來,頓了會,鬼使神差地問了句:“有蜜餞麼?”

李牧遙一臉訝然地看著我:“你怕苦?”

廢話。難道你喜歡喝苦的?

……

終於,我還是不情願地喝了藥。忽然十分佩服給我熬藥的人,我就一點脫證,竟能熬出這般苦的藥。想起官府裏還要設什麼刑罰這般麻煩,一碗藥下去不就什麼都招了?

待我喝完,李牧遙道:“你便在這裏好好歇會,我先回去了。”

見他說完便要走,我忙叫住他:“等等!我們現在就去查案吧。”

李牧遙道:“玉竹不是說明天再去麼?”

我搖頭:“你忘了?明天玉竹兄說要教我武功,怕會耽誤案情。這件事情,越早解決越好。拖久了反而更易生變。”

“可是我們要從何查起呢?玉竹現在不在,我們即使是進了東郊樹林也難以防身啊,適才那般危險,現在想起來都心有餘悸。”

我道:“或許我們從一開始的方案就沒定好。現在先從說書人所說的故事開始。”

我回憶著:“起先,是車夫的被殺,再是其債主在東郊樹林中毒。等等,東郊樹林,他好端端地怎麼會去那裏?按理說,如果是債主,那應該是去車夫家要債才是。如果真的是去車夫家要債的話,他應該會見證車夫的死亡,甚至是死亡的過程。那麼,若是真的如此,他卻沒有報案,而是在不久後與車夫是相同的死法。那他可能是看見了真相而被滅口的。後來有人報案,那麼他在報案前應是試過債主的鼻息才報的案。在這一過程中,便可能碰到債主的身體。是以,這種毒極有可能是經過觸碰人的皮膚蔓延開的……”

“但若是經過人的接觸便可散播開來,那不是每個人都有危險的可能?”

我搖頭:“不是,你沒發現麼?每一個觸碰過的人,不消多時便會有症狀出現,那也就是說,如果身上真的帶了這種隱疾的人,應該很快就會被發現。玉竹兄說的那種畸形蟲子恕我才疏學淺,確實不可探得深淺,都拿他曾說過,牧靡草可以用來防身解毒,那牧靡草到底可不可以用來下藥呢?”

如果可以的話,那就能夠將它投到日常所用井水之中,暫緩一下目前的局勢。

我還在思索著,李牧遙忽而大喊:“容暄!”

“怎麼了?”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我手腕,我抬手看去,腕上是一片青紫,無奈道:“還不是拜你所賜?我都沒說什麼你大叫個什麼勁?”

“不是,”他連連搖頭:“是另一隻。”

我搖頭,待我看去時也是一驚。腕上不知何時顯出一道深紫的疤痕,從下肘一直蔓延到腕前,模樣極為古怪,就像是一朵妖豔的毒花一般。我曾在太醫院裏見過這種花的模樣,但時過境遷,漸漸地也就記不起來。隻記得我當時覺得有趣要碰,太醫忙趕來擋住我,喏喏道:“殿下,這個可不能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