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身邊的鄭美人問道。
“有些冷了而已今日穿得少了些,應該披一件狐裘大氅出來才好。”她回答道。
問話的人卻是多看了她一眼,雖說入秋,卻也沒到該穿狐裘的月份,欺她宮女出身穿不得狐裘嗎?
這樣想著鄭美人對其怨了一分。
不過,今年的秋卻是比往年暖和些許的,或許是因為今年春日格外冷的緣故,暖意滯留在了大安久久不曾離開。
而景陽宮裏,卻有些與暖意不相符的冰寒,景陽宮的宮女們,將要對每一位客人都進行搜身。
然而還未開始就聽到了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音,輕輕的一聲卻牽動了慕馨的神經,“錦心你去那裏看看。”
慕馨指著發出聲音的地方說道。
而離那裏近的妃嬪們也都好奇地看了過去,鄭美人就是其中一位。
鄭美人看見,一個褐色的紙包在青石板的地麵上。
錦心這時也走了過去,將紙包撿起,打開,紙包裏有些灰色的粉末,“娘娘,這個紙包裏包著那種灰色的粉末。”
慕馨的神經緊繃,看向了坐在那裏附近的幾個妃嬪阮嬪、衛貴人、鄭美人,臉上帶上了冷笑,語氣中是壓製不住的怒火,“現在倒是不需要了,三位,是誰把那個紙包丟出來的?”
慕馨說著還走了過去。
“慕妃妹妹,姐姐不知道是誰扔的,不過隻要你不是因為與姐姐從前的恩怨故意冤枉姐姐,姐姐就信你一回。”阮嬪不動聲色地說著,話外卻已經把要是慕馨說她是凶手就是故意冤枉的意思表達了出來。
衛貴人甚至還帶著點笑容,隻是是譏諷的笑容,但是並沒有說話。
而鄭美人則是慌亂的模樣,說著:“慕妃娘娘,不是嬪妾做的,還請娘娘明察。”
慕馨穿過了三個人,看向了她們身後的地麵,那裏還是青石板,青石板上還有一條灰色的線。
慕馨笑了起來說道:“看來是那紙包沒有抱住。”
三個人迅速回身,衛貴人看見,從自己身後劃出去了一道灰色的線。
完了,衛貴人想。
“衛貴人,你還有什麼想說的?”慕馨死死地盯著衛貴人說道。
這一刻,衛貴人有些萬念俱灰的意思,所以依舊沒有出聲,而且鐵證如山,也容不得她辯駁。
不過慕馨畢竟隻是從馮皇後那裏,代理掌管宮權,慕馨可以隨意處置宮女太監,但不能對一個謀害皇嗣的妃嬪輕易定罪,對於妃嬪慕馨最多隻能罰抄罰跪而已。
但也隻是需要和元熙帝請示一下就好,慕馨這樣想著,嘴上已經開始說了場麵話。
兩個孩子的滿月宴終究還是有些虎頭蛇尾,不那麼盡如人意的散場了。
慕馨派了錦心,將整件事情完完整整地告訴身在勤政殿裏的元熙帝,並滿心以為會給予衛貴人一個血一般的教訓。
然而,元熙帝聽完了以後卻陷入了沉默中,而後說道:“你先回去,朕還有要事,晚些時候朕親自去和慕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