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是因為姐姐的糕點,妹妹最近身子都不爽利,還望姐姐見諒。”慕馨臉色蒼白地說。
“妹妹可請大夫了?大夫怎麼說?”阮孺人關心地說道。
“大夫說妹妹隻是受涼了,不打緊,”慕馨又補充道,“姐姐的糕點一直都很好,妹妹想去姐姐宮裏學習一番,還望姐姐不吝賜教。”
阮孺人臉上帶了笑,“妹妹客氣了,妹妹想學姐姐一定傾囊相授。”
慕馨麵上露出抱歉的神情,“改日妹妹一定去姐姐院裏學習,今日卻是不能招待姐姐了。”
阮孺人聽到慕馨下逐客令,也許是了解慕馨身子不適之事也沒惱,仍是笑容滿麵的與慕馨道別。
阮孺人走後,錦心就在慕馨身側低聲道:“主子奴婢覺得阮孺人很可疑。”
“阮孺人,人還是很好的。”錦蘭辯護道,阮孺人每次來棲雲閣都會帶著整整一盒的糕點,這些糕點慕馨一人吃不完,阮孺人又堅決地要送給慕馨,糕點美味的時間是有限的,為了避免浪費,慕馨會把糕點分給身邊的侍女,錦蘭就是吃得最多的。
慕馨手裏握著青瓷的茶杯,說道:“錦蘭,你與我食用的糕點是最多的,昨日你與我便昏倒了,而且我近來常聽到你們說些感覺身子疲乏的話。”
錦蘭不吭聲了,錦心又道:“而且奴婢聽玉潤她們說,在您入府之前,太子殿下說過,後院哪位妃妾生下皇孫,就抬她為側妃,依奴婢看,阮孺人大概是認為您搶了她的位置,於是就使了計策想害您。”
慕馨點頭,認同錦心的觀點,說道:“隻是這冰天雪地的,她哪來的花草?”
已是紅日高懸的時候了,聽雨軒裏,洛孺人正吩咐著下人們,把一些耐寒的花從洛孺人自己的花房裏搬出來曬曬太陽。
洛孺人是真的愛花,她不僅將聽雨軒裏的一間屋子專門用做放置鮮花,那間屋子裏鋪設了地龍,防止不耐寒的花被凍到。
“磨蹭什麼?”洛孺人對兩個搬累了的下人說道,“當心我告訴太子,讓他砍了你們的腦袋。”
這兩個是侍女,一個叫秋水,一個叫秋璿。
秋水生得相貌普通,但頗有幾分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勢,聽到洛孺人的話,小聲對秋璿抱怨道:“已經不是寵妃了,還得意什麼?”
秋璿樣貌如何倒是看不出來,因為她總低著頭,聽到秋水的話,連忙拽了拽秋水的衣袖,示意不要亂說話。
然而已經遲了,洛孺人走向了她們,問道:“你們,剛才在說什麼?”
秋水大約是因為連續數日進行重體力勞動,心裏聲了怨懟,竟然直接對上了洛孺人,“孺人主子,奴婢說,你有什麼好得意的!你已經不是寵妃了!”
一般來說,像秋水這種類型的侍女,平常做得最累的活計,就是跑腿,洛孺人讓秋水搬的花盆個個都得有個七八十斤,而且還從早搬到晚,侍女大都心有怨念。
洛孺人臉色未變,甚至笑了,“以下犯上!處理自己院子裏的人的權力,我還是有的,綠綺,帶人打她三十棍,然後賣到風月樓去,記得把賣身契好好交給那兒的老板。”
風月樓,是京中很有名的青樓楚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