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改日,慕馨第二日就去了阮孺人的紅葉軒。
盡管年前事物繁雜,但是太子府的一應事物都是交給太子妃打理的,慕馨雖然是側妃但太子沒提過讓她協助打理太子府的話,所以慕馨很清閑。
紅葉軒的裝飾陳設不如棲雲閣華貴,但也算是清雅古樸。
“慕妹妹來得好早,姐姐還以為妹妹要在年後才能來。”阮孺人說著,示意侍女為慕馨倒茶。
“慕妹妹可是惦記姐姐的糕點很久了。”慕馨笑著道,沒有喝茶。
阮孺人心裏輕蔑,她根本不怕慕馨能夠學會,這是她家祖傳的技法,想要學會天賦和多年的練習缺一不可。
“總覺得阮姐姐的屋裏特別暖和。”慕馨說道。
“棟兒怕冷,姐姐也隻能讓下人將地龍燒得暖和些了。”阮孺人帶著點得意說道。
兩人一同去了聽雨軒的小廚房。
聽雨軒的小廚房是阮孺人有孕時,太子特允開設的。
兩個人做了一下午糕點,但不知為什麼,慕馨做出來的糕點都奇爛無比,阮孺人的嘴角都一陣抽搐。
“妹妹大概沒什麼廚藝上的天賦。”慕馨看著自己做出來的一坨黑乎乎的東西說。
慕馨和阮孺人,回了廳堂裏說話。
“阮姐姐在屋裏養了花?”慕馨看著角落裏枯萎的葉片說道。
阮孺人一副坦蕩的模樣,“養了些好養活的花,不然這天地白茫茫的一片,怪單調的。”
慕馨卻突然冒出一句,“阮姐姐可知妹妹前日因何出事?”
阮孺人心裏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什麼?”
“大夫說,妹妹是因為誤食了有毒的花草。”慕馨直直地盯著阮孺人,看得阮孺人心裏有些發虛。
“慕妹妹這是在懷疑姐姐?”阮孺人強自鎮定說道。
“隻因在這冰天雪地裏,妹妹沒能在其他地方發現梅花以外的花。”
“妹妹可真是有所不知了,”阮孺人的聲音有了冷意,麵上卻還是一副和善的表情,“若論這時節,太子府上誰那裏的花草最多,非洛孺人莫屬。”
“可洛孺人與妹妹無冤無仇。”慕馨沉聲道。
“無冤無仇?妹妹,你也太天真了,你身在太子府,就足夠惹人嫉妒、怨恨的了。”阮孺人嗤笑道。
慕馨不再與阮孺人交談,“妹妹隻能請太子妃娘娘來主持公道了。”
阮孺人露出一個嘲弄的神情,“妹妹,你這又是在說什麼胡話?怎麼了,就要主持公道?”
慕馨沒有再理會阮孺人,而是往關雎殿去。
關雎殿裏,太子妃正享受著難得的空閑。
“太子妃娘娘,妾有一事,想請娘娘您做主。”慕馨對太子妃說道。
慕馨將自己中毒,並且凶手可能是阮孺人的事告訴了太子妃。
太子妃皺著眉頭,“若真像你說的這樣,那就是謀害人的大罪,檀香,你去帶人請阮孺人來關雎殿。”
阮孺人很快就被帶來了,而且還神態自若,毫不在意。
“太子妃娘娘,慕側妃非說是妾要害她?”阮孺人無奈地說著,“您可是知道的,洛孺人那兒的花可比妾多,而且,妾和慕側妃雖不是至親姐妹,但好歹也有幾分情誼,怎能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