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他先是暗藏尖刺,又是在敗績之後還企圖詐降傷人,均是鄙夷地看著他,甚至有人一口濃痰吐了過去,正落在卓非凡的頭發上。
楊影楓再不多說,反身一腿,將卓非凡踢倒在地。卓非凡臉上滿是土灰,眼神中滿是凶惡,恨恨地道:“姓楊的小賊,快給我來個痛快!”
楊影楓指著眼前的卓非凡,大聲道:“此人作惡多端,今日我便將他的罪行昭告於天下,然後將他處死。”
李四站在一旁,此時想要衝上前來將卓非凡扶起,卻被一個白須飄飄的老者從旁瞪來一眼,一時間身子一抖,再不敢亂動。原來天星道長便站在李四身邊不遠處,用眼神控製住了李四。藏劍山莊眾家丁見李四都不敢輕舉妄動,也都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
楊影楓指著卓非凡大聲道:“他為了得到武林中的秘籍《武道德經》,不惜派遣刺客,在客棧中殺死了無辜的客商張仲天,還為洗脫幹係,將這件事情嫁禍於我,之後又殺死了刺殺張仲天的黑衣人滅口。”
“卓非凡,你說是也不是?”楊影楓怒目圓睜,瞪向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卓非凡。
“是又如何?快動手殺我!自古成王敗寇,姓楊的,你還何必多說?”卓非凡倒在地上,仍是大叫不止。
楊影楓大聲喝道:“這一劍,是替張仲天兄弟刺的!張仲天兄弟與你有何冤仇?你為何要害他性命?”說著,刷地一劍刺入卓非凡左肩,卓非凡左肩骨頭被刺穿,鮮血染紅了衣服,白皙的麵龐滿麵潮紅,眉頭緊緊皺起,卻是咬著牙一聲也不吭。
楊影楓又喝道:“這一劍,是替被你滅口的刺客刺的。他出身於你藏劍山莊,為你出生入死,卻反被你殺死!”說著,刷地一劍刺入卓非凡右肩,卓非凡再也忍受不住穿骨之痛,痛得“啊”地大叫出來,口上卻是依舊不依不饒,斷斷續續地道:“他……他是我藏劍山莊所培養,便是取了他性命,又有何妨……”
楊影楓又大聲道:“卓非凡,你還曾經以替人為名,將紫軒姑娘收入你府中,然後逼紫軒姑娘幫你完成一百個任務才肯放紫軒姑娘自由!你堂堂男子竟以這等小人行徑對付一個弱女子,還不應當感到羞愧嗎?這一劍是替紫軒姑娘刺的!”說著一劍刺向卓非凡大腿,卓非凡大腿亦被他刺穿,血肉橫飛,慘不忍睹。
卓非凡已是痛苦地說不出話來,隻是向楊影楓支支吾吾地大聲怒喝,五官撕裂了一般,完全不成人形。
楊影楓又道:“卓非凡,你讓紫軒姑娘害我,紫軒姑娘不肯動手,你為了逼紫軒姑娘動手,竟然派手下爪牙賈少前去威脅紫軒。這一劍,還是替紫軒姑娘刺的!”又是一劍刺入卓非凡另外一邊大腿。
“卓非凡,紫軒姑娘不肯就範,楊某又及時趕到,救下了紫軒姑娘。一次不成,你卻仍是對紫軒不依不饒,繼續派殺手奪命一點金將紫軒姑娘打傷,險些命喪黃泉!這一劍,仍是替紫軒姑娘刺的!”說著一劍刺向卓非凡小腹。
卓非凡小腹中劍,肚破腸流,痛苦地在地上不住翻滾。
這時,人群中一個不為人注意的地方,忽然傳來了一聲輕輕的抽泣,一個紅衣女子再也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哇地哭出了聲,掩著臉向山崖的另一端跑下。
隻是大家的注意力此時都在楊影楓和卓非凡身上,誰也不曾注意到她的無聲離去。
楊影楓又是大聲道:“卓非凡,我楊影楓和你無冤無仇,你卻當麵假意相交,背後裏屢次企圖害我性命!這般偽君子的行徑,我要在天下人麵前揭露你的真麵目!”說到這裏,將“悲魔之刃”高高舉起,喝道:“卓非凡,這一劍是為楊某自己刺的!”說著一劍隻刺向卓非凡心窩。
卓非凡“啊”地慘叫一聲,鮮血從胸口不住流出,可他非但沒有半點畏懼之色,反倒是憑借著最後的一點力氣,用一隻手硬撐著地,半坐起了身子,大聲笑道:“楊影楓,刺的好!刺得好!”
說罷,他又是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抽搐兩下,終是再也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