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罪望 爭吵(1 / 2)

seventeenth

人最固執的時候無論什麼都阻擋不了所下的決心.寂,我要找到你.缺少了你的安慰,紀安隻是半個齒輪,不夠完美。

已經確認關係的情侶長久地膩在一起,他們的愛情就被日常的瑣事衝淡了變得庸俗,毫不浪漫.Key和紀安當然也要吃飯、要喝水、要住房。紀安答應Key要給她做為他的女人的幸福,Key開始學著去享受被紀安寵愛的感覺,花銷變得大膽,像所有女人那樣變得小虛榮。顯然隻靠經營網吧賺得錢不夠兩人使。

紀安留Key繼續看店做吧員,自己在外麵找了份工作,為一家餐廳打工端盤子。一整天Key悶在店裏毫無樂趣,紀安在餐廳打工累得要死還要看老板和客人眼色。大大小小的爭吵就這麼開始了。

少了溝通,少了情話,Key的倔強,紀安的暴虐。

Key嫌紀安回家以後不理她倒頭就睡,紀安怨Key缺乏女人的體貼溫柔。倆人疆持了一兩個月,終於有天紀安氣衝衝地撞開門把外衣摔在地上,對著不明所以的Key吼:“你給我滾!”

Key怔了一下,沒想到紀安會拿自己出氣,也想不通為什麼會對自己發這麼大脾氣。想想自己為他的付出,為他的包容忍耐,越想越委屈,心中充滿的怨恨化成了力量,一把推開站在門口大她好幾圈的紀安,穿著單衣衝了出去,著路一步一滑地跑了好遠,看到紀安沒有追上來,便頹然地坐在路邊無聲地哭起來。

這時已經是冬天了。

Key蜷縮著身體,臉頰凍的紅紫,淚水被刺骨的寒風吹幹,被打濕的睫毛似要與下眼斂凍在一起,卻也沒耽誤淚水外湧。

孤獨、寂寞、難過、失望、不被重視、得不到滿足、自我鄙視……種種不好的感覺在Key和紀安正式在一起後的幾個月後如潮水般重新向Key湧來,令人因絕望而窒息。

Key開始覺得是她錯了,她不該對愛情抱有希望,不該對未來存在幻想,不該對任何人迷戀,不該分不清網絡和現實錯失了寂……

寂是天使,給她溫暖的光,給她體貼和溫柔,給她這個世界最美最純的圖像。

Key本想接受現實,放棄寂,和紀安生活一起,卻發現自己越發地想念寂。想念那些一起聊天的日子,想念他的神秘,和他分享給自己的另一半世界……

寂不會討厭自己,不會嫌自己不夠體貼,不會單獨扔自己在一邊,不會無故對自己發火,不會威脅自己做討厭的事……寂對自己永遠都那樣紳士寬容,可那次告別以後寂真的沒有再出現過。Key下載各種軟禁監視他的QQ,希望能揪出他為躲避她而隱身,為此差點讓所有店裏的機器中病毒。

Key遇到那麼多男人,卻沒人能真正地疼愛自己,也沒人讓Key如此想念。

Key想就這樣在街頭凍死也好,積著雪的路麵是幹淨的,就像是柔軟的天鵝絨。活得肮髒,死得潔淨,也算上天對自己特殊關照。

隻是,再也沒機會和寂聊天了。這個在Key失去意識前最後一個想念的人,Key想說的不是煽情的“我愛你”,而是“我想你。”

你聽得到嗎?

Eighteenth

Key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在夢裏,Key夢到了邱澤那苦命的母親。

不管是二三十年前還是現在,未婚先孕總是為人所恥的。

邱澤的母親從縣城出來到市裏打工被雇主騙懷了邱澤,對方不但不願承擔責任還威逼她說如果敢說出去就去法院告她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件醜事毀她的名譽。邱澤的母親在市裏無依無靠即缺乏法律意識害怕雇主的恐嚇又支付不起墮胎的費用不能向家裏要,隻得拿了工資連夜逃似的回到了縣城,通過中介找了一戶人家。

對方年齡比她大,脾氣不好又好賭但出的彩禮多,邱澤的母親想若是東窗事發用這筆彩禮錢養活孩子也夠用,便不顧家人的反對很快結了婚。開始那家對她還都好,隻是男人賭輸了喝了酒愛打人,發現她懷孕了以後還照顧了她幾天。男人侍候了她一陣後來自然是怠慢了,賭贏了錢就雇人侍候她起居,輸了就得靠她自己,這期間打罵仍是免不了的。邱澤的母親想著為了孩子就什麼委屈都忍了。

六個月後邱澤出生,男人算著時間越算越不對勁,問邱澤的母親還問不出所以然來,最終還是發現被帶了綠帽子想著就氣不打一處來,順手抄起棍子打向臥在床上的母子。

邱澤的母親用身體護住邱澤,一棍棍落在身上險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