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安很驚異:"有啊,是一隻黑白相間的母貓.你怎麼知道?"
Key勾勾嘴角:"小伍說的,我想我在街角見過它.它叫Middy,黑白相間的皮毛.喜歡趴在別人的腳邊,是很好的毛毯."
紀安聽了驚大了嘴:"這她都和你?!她還和你說什麼了?"
他急切地追問,Key卻搖頭.
寂對Key說:"怪了,怎麼也睡不著,隻想找你."
"安跡,我和我女朋友分手了,我想我還是適合一個人生活."
"兩個人的世界不一定快樂."
"你該去照顧小伍而不是來找我."Key說.
"她依賴你."紀安無奈地說.
"你喝酒嗎?剛我喝了好多."寂說.
"為什麼越愛越失落,越愛越難過呢?為什麼會這麼累呢?"
"我不想再這麼遷就她了,也不想再這麼守著她了."
"你們女人總說男人喜新厭舊,那還不是被你們逼的.你不知道被人整天粘著沒有自由多煩.她以為她是誰?可以對我呼風喚雨,從來不滿足."
"不怕你聽了不高興,女人,貪婪."寂大大地打著這四個字.
"你撒謊."Key對紀安說.
"撒謊?!"紀安詫異地問Key,"撒什麼謊?"
"我為她拋棄了家庭,為她到陌生的城市打拚.我每天都會陪她,隻要是她要的我都會滿足她,隻要她說什麼是對的我從不說不對.她是個無底洞,隻有無盡的索取."
"我受夠了,她不是小孩子了,我們都不是了."
"為什麼她會喝那麼多酒而你滴酒未沾?"Key看著他的眼睛讓他無處閃躲.
"她搶光了我的酒,不讓我喝."紀安別過頭看向空闊的大廳.
"我憑什麼要就和她呢?我找的是女友又不是女兒,我快成她的保姆了.她什麼都不懂,什麼都要人照顧.如果她有你那萬分之一的獨立我都不會離開她."
"她抓我抓得太緊了,有點事都會和朋友說,搞得一點隱私都沒有,換你你也受不了吧?"寂說.
"你就眼睜睜看她這麼折磨自己,無動於衷?"Key反問紀安.
"我勸不住啊,她脾氣你也知道,上來勁了幾頭牛也拉不回.我又不是她親爹,我怎麼管得住她."紀安打趣說.
"安跡,她最聽你話了.等她醒了你替我勸勸她."
"別罵我不厚道,這些話我也隻能和你說了.安跡,這個世界上也許隻有你能懂我,就像我懂你你的渴望一樣.我愛得很累,想好好休息了.如果讓我重新選擇,真願當初選擇的不是她而是你.你說我還有機會嗎?"
Key拎起包霍然起身,紀安還期盼著等她回答.
"如果讓你重新選擇她和我,你說我們還有機會嗎?"紀安沒正確解讀Key複雜的眼神.
"好啊!我倒願意試試."紀安笑著回答Key.
"你王八蛋!"Key甩他一句衝出門外,她想她知道在小伍身上發生了什麼.
小伍,小伍.
Key一邊疾步往公寓趕一邊想著:等我,我馬上回來.
Key渴望愛情,卻從不橫刀奪愛;Key渴望溫暖,卻從不搶他人的溫暖.
腦子裏滿是小伍哭花的臉,沒有一個屬於紀安.
紀安是個不可迄及的幻想,即使他觸手可得.
Key從她第一眼見到紀安,她就知道他們是彼此喜歡的.
他的安靜,他的喧囂,他冰涼的手……
隻是有小伍在,他們從未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