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灑家來喝酒,難不成你這是要逐客?”和尚見小二這番樣子有些不快。
“這位大師,實不相瞞,今兒還真是要逐客啊!”小二嬉皮笑臉的看得那僧人甚是不爽。
“哦?”那僧人聞言微微有些慍怒道,“灑家常聞無奸不商,如今這商人有生意還不做了,這倒是灑家第一次聽說啊。”
“大師所言差異。”
“哼!灑家看你這裏人也不少,論穿著打扮灑家倒是寒酸了,你莫不是以為灑家窮付不起這酒錢!”那僧人從懷中掏出一遝銀票,看得在做的商賈都唏噓不已,那可是萬兩一張的銀票子啊,莫說是旁人,就是這天香酒樓平日裏的收入也不及這一半!那小二見了直咽口水,但是想了想樓裏的客人們,那小二也倒是忍住了。
“大師,不瞞您說,今兒我們這家店被人給包下了,所以實在是不行啊,還望大師見諒啊!”
“包店?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大師為何發笑?”
“人都說這天香酒樓天地玄黃四天地,價錢就像那芝麻開花節節高,比驢打滾還驢打滾呢,若是說包下你家這座樓,想來不是一般人等可以做得到的。”那僧人大手往小二的肩頭一放,那小二隻覺得猶如泰山壓頂一般難過得不得了。
“大師您有所不知,這是我們京都九富十三豪中的第十三豪秦家的大公子秦壽辦的。”
“哦?所為何事啊?”僧人有些玩味的看著那小二,大手微微一用力,那小二的臉色刷的就變了。
“乃是為慶祝一事。”
“灑家粗狂不善言辭,還望小哥一次說了個完。”僧人將手挪了開來,那小二當即退了幾步道:“這事略長,我也就長話短說了,這秦大少爺有一個弟弟喚作秦守,誰曾向這秦守背叛天道亂投於修羅道門下,卻仗著自己兄長潛伏下來,若不是少俠北堂淩風出手還不知這奸細會做出什麼事情哩。”
“原來是這樣,大義滅親,果真不簡單啊。”
“是啊。”
“隻可惜灑家今朝沒有福氣,喝不著你這天香酒樓的酒水了。”
“大師何須今日,明朝亦可。”小二算是怕了這人當即就攆人了
“灑家走了!”那僧人牽著馬就要走,淩風見狀站上了窗口道:“大師莫走!”
“你是何人?”那僧人看著淩風笑道。
“北堂淩風!”
“哦,想不到北堂少俠是如此的年輕,哈哈看你天庭飽滿必當是驚世的奇才。”
“多謝大師誇獎。”
“不知少俠有何時?”
“大師既然來了,倒不如坐下來喝一杯。”
“哦?想不到我這臭和尚還有如此的福氣,哈哈,那真是太好了!”
說著,將馬交給門口的一位夥計,跨步走進去!一名店小二一見,快步上前恭迎道:“大爺,裏麵請。”那僧人將一兩銀子遞給他,道:“先打三斤高粱,一斤熟牛肉。”那店小二一聽,立馬點頭。心中卻想:“我的媽呀,三斤高粱。”
過了沒一會兒功夫,店小二將酒菜上桌。那僧人拿起酒壇便飲。可把店裏的食客、掌櫃、小二等人嚇了一跳。一壇飲完,讚道:“好酒,小二,在給我打半斤高粱給我那位馬兄。”
店小二一聽,心想:“畜生也喝酒,世間真是無奇不有。”於是便打了半斤高粱給那匹馬。那馬一聞到酒香,歡騰一叫,便伸醉飲用。那僧人一看,笑著對那馬道:“馬兄,我敬你一壇。”說著拿起第二壇,又一飲而盡。
再要飲第三壇時,隻見店內眾食客紛紛起身快步離開。掌櫃和眾店夥也是急忙跑到後院。淩風感到十分奇怪,四下看了看。隻見一名黃衣漢子和一名紅衣漢子走進來,身後還跟著一位老者。見那黃衣漢子手持一把七尺長的軟刀,樣貌清秀,約莫三十二三年紀。而那紅衣漢子,卻長的和秦壽有幾分相像,手中一柄黑劍是攝人心魄。
二人攔住眾人道:“各位莫怕。我乃是秦守。”
“秦守!秦守!你不是死了嗎?你怎麼又活過來了?”
“我說我是命不該絕呢還是前來索命更為好點呢?”
“你…”
就在這時候,站在二人身後的老者走上前來道:“你個逆子!你若要這家財,我給你,即便我犧牲了這條老命倒也無妨,可秦守是你弟弟,你怎麼能夠下此毒手啊!”
老者一邊說著一邊流著淚,看得眾人有些詫異。這老人一副寒酸樣,到底是何許人也啊?
“老人家,你是誰啊?”米行老板孫有才上前問道。
“滾開去,孫家的狗牙子,你記不得我了?你忘了當年我還給過你糖吃!”
“你是….”
“哼!老夫就是人送外號‘撩陰擒拿手’的秦拿!”
老者此言一出,原本醉倒在酒桌之上的秦壽頓時睜開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