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南征 第二十七節 孟獲歸心(2 / 2)

忽然間殺聲四起,山穀上方全是早已埋伏的蜀兵,穀口也被樹木巨石截斷。孟獲和藤甲兵陷入絕境。

“孟獲,兀突骨今日被我軍困在穀中,還有什麼話說。”本來諸葛亮不想和叛軍廢話。但諸葛迷建議說火燒藤甲兵絕了烏戈國之後,大失儒家仁道精神;況且藤甲兵還可以為我所用。這才站在高處厲聲大喝。

“諸葛亮,有種下來決一雌雄!”兀突骨很得意。有刀槍不入的藤帽藤甲護身,他欺負蜀人沒有破解計策。

“兀突骨大王,先別得意。你那些藤甲都是油浸過的,倘若我用火攻,你們幾千人還有救麼?”

諸葛亮揚起鵝毛羽扇,身後上萬弓箭手點燃火箭。山穀上方火星密布,照得如同天空的點點繁星。兀突骨見了這種陣勢,嚇得魂飛魄散。

“兀突兄,為何驚慌?”孟獲大為驚訝。

“火…藤甲最怕火。”兀突骨的語音在顫抖,對於自己的裝備其優點缺點了如指掌。

諸葛亮高聲宣道:“兀突骨大王,我諸葛亮不忍心讓你們絕後。如果肯放下武器,脫掉帽甲,我不但饒你們性命,還上表朝廷封烏戈國為大漢藩國。”

孟獲歎道:“都是小弟對不起你。兀突兄還是歸降了吧!”

“難得蠻王如此義氣,我就是拚著一死也要保護您衝出山穀。”兀突骨也重義氣。

孟獲搖搖頭道:“我們南人敵不過諸葛武侯,我現在心灰意冷,不再反抗!”最後長歎一聲,想起數年來一直從事著反蜀活動,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悲哀道:“孟獲死不足惜,隻希望諸葛丞相能夠善待南中蠻夷。”

中氣充沛震遍山穀,聲音低沉悲慷,給人一種無限淒涼。在場夷人全都沉默靜哀。隨著孟獲這一句不再反抗,大家的心情很沉重。這意味著南中蠻夷又一次被漢人征服,南中地區有可能再次蜷縮在漢人的腳下痛苦呻吟。

諸葛亮哈哈大笑,以最真摯誠懇的態度說道:“蠻王。我敬重你一聲蠻王,是看在你能夠為南中蠻夷著想。我諸葛亮不是一個誇誇其談的人,隻要承諾的事情一定全力以赴。從前漢人對南中不好,從我之後,隻要諸葛亮在一天,就保證南中和平安定。”

丞相的話義正言辭,諸葛迷心裏忽然想到:丞相難道您為了一句肝腦塗地就當真死而後已麼?

孟獲摘下帽子,拖掉衣甲,袒胸露臂向諸葛亮跪拜道:“明公天威,南人從此不再造反!”

諸葛亮長舒了一口氣。四月底到九月底,整整五個月,一百五十多個日日夜夜,和頑強的孟獲周旋。最終憑借著毅力和智慧,以及三軍將士的勇猛,製服了南中反蜀勢力最強悍的孟獲。

七擒孟獲,諸葛亮做到了古代軍事家說的攻心為上,鍛煉了新生的蜀漢部隊,為穩定南中,為北伐中原,打下了良好的基礎。終於可以和中路軍的李恢、東路軍的馬忠會師滇池。西路軍雖然來得最晚,但成就最為顯著。

建興三年秋十月,蜀漢三路大軍會師昆明滇池。八百裏滇池,煙波浩渺。站在滇池邊上,諸葛亮的心情波濤澎湃。征服南中地區的民心是一個比軍事征服更長的過程,處理南中善後事宜比起南征更加考驗朝廷的智慧和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