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本來還有別的客人,娛樂吧也有規定,來這裏玩可以,但是不能夠打架,破壞這裏的一桌一椅。
可是這幫人這樣搞法,抄起椅子就砸,抬起桌子就扔。
隻聽見咣當,嘩啦,刺啦的聲音,娛樂吧一片狼藉,連下腳的地方都無法找到。
而成為中心的白虎跟鷹哥,兩人已經零距離扭打在一起。不過鷹哥開始落下風,白虎的力氣實在太大,動作也靈活。
他手臂一彎,還沒等鷹哥有反應,粗壯的手臂就架在鷹哥的脖子上。
白虎用力往下壓去,鷹哥的頭就被他弄在胯的位置。另外一隻手,伸到鷹哥的小腹,大喝一聲之後。
看到鷹哥的腳在慢慢離地,最後變成頭朝下。這還沒有完,白虎像抖虱子,上下左右用力抖動鷹哥。
開始的時候,鷹哥還能用兩手撐在白虎的小腿位置,使勁捶打幾拳。
可是因為重心問題,根本使不出幾成的力。最後白虎的手一收,就把鷹哥的兩條腿夾在腋下。以自己為中心,逆時針旋轉。
到鷹哥差點要吐出來,白虎才停下來。可是氣都不讓鷹哥踹一口,白虎雙手一甩,就把鷹哥扔出去。
“啊。”鷹哥此時剩下大叫,表達自己內心的恐懼,就沒有別的。
要是撞到吧台,鷹哥就算不死也是一身殘廢。
在這聽天由命的時刻,魚鷹社的人都想要去救下自己的老大。可是宜興幫那幫兔崽子實在是狠,竟然拿著甩棍進來,魚鷹社的人已經躺下一半。
剩下那一半還在跟宜興幫的繼續奮戰中,而且與鷹哥有一段距離,雖然已經有不少的人,奮不顧身要去救鷹哥,但是最後還是被宜興幫的人給攔下。
“沒本事,就別出來吹逼。”身處在這樣的戰鬥圈中,竟然還有個安然無恙,自斟自酌的人。
鷹哥就是朝他那個位置飛過去,就在千鈞一發之際,此人突然轉身,伸手一撈,就把鷹哥後背的衣服抓在手裏。
本來以極快速度飛行的鷹哥,竟然像是靜止,一動不動停在離吧台還有十幾厘米的地方。
白虎以為鷹哥這回肯定是死定,可是被救下。
等白虎看到是個年輕人,一張秀氣的臉,加上不太健康的膚色,那連自己的手臂一半都比不上的手腕。
白虎怒了,咚咚踩著沉重的步伐來到兩人麵前。很習慣用一根手指指著那救人的人罵道:“我草你媽,你個小赤佬,跟老子叫板是嗎?”
年輕人沒有說話,反而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躲起來的調酒師站出來,跟白虎道歉,說這年輕人隻是一時意氣用事。
叫白虎不要跟他計較之類的話。
可白虎是什麼人,有人跟他示弱,反而更加助長氣焰。
手掌一揮,就招呼那調酒師的臉去。
“小子,放開。”調酒師動作很精靈,見到白虎的這舉動,趕緊把頭縮下去。
不過其實也不用擔心,因為白虎的粗壯的手被年輕人阻攔在半路。
年輕人對於白虎的話充耳不聞,繼續在那裏喝自己的酒,鷹哥也已經被自己的人接走。宜興幫的一看白虎有麻煩,全部湧過來,看著年輕人好不客氣。
白虎的話沒有讓年輕人鬆手,卻是更加緊,白虎都懷疑自己的手腕已經脫臼,劇烈的疼痛刺激著神經係統,讓他的怒氣飆升。
“小子,你厲害,但是這裏不是電影,想要逞能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那本事。”白虎轉頭看著自己的人,怒吼道:“都他媽給老子滾過來,把這小子給削去腦袋。”
宜興幫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在遲疑的幾秒鍾的時間,聽到哢嚓一聲。
接著是慘烈的痛叫,是白虎在那裏哀嚎。
他的手是拿回來,但是以一個怪異往下垂的形狀吊在那裏,那如瀑一樣的冷汗,迅速流滿那張慘白的臉。
白虎被疼痛衝昏頭,什麼都不顧。抬起後腳,就狠狠踢向年輕人的胸口。看他青筋暴起,這一腳要是成功,可以讓年輕人心髒碎裂而死。
年輕人的眼珠子一動,手上那隻小巧的酒杯,在手裏轉個方向。杯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白虎的腳底心。
噗,兩者相撞,正常的結果肯定是酒杯破裂,而年輕人口吐鮮血。
但此時的畫麵卻是靜止,白虎的腳停了下來,年輕人的酒杯碎裂掉在地上。
滴答,滴答,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