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海建市,跟別的繁華地區沒有兩樣,小吃街熱火朝天,紅燈區站著一排排女的。而這裏一到晚上一反常態的夜郎街是最讓人感到匪夷所思。
白天這裏是正正經經開門做生意,餐館,旅店,賣成人用品等等。
但這裏一到晚上,又是另外一番天地。
燈紅酒綠,喧囂,鬧騰,震耳欲聾。一些白天關著的門也敞開,進進出出都是一些打扮奇形怪狀的人。
這裏其實是一條街,但是分屬兩邊的人的地盤。所以會時不時出現些打架鬥毆,甚至是見血事件。
來這裏玩的人,都把這當成很平常的一件事情。
而在這條街的中間,有一家不大不小的娛樂吧,厘米凡是最新的玩法都能在找到。而且這裏也不屬於任何一個幫派管,是單獨出來。
別的幫派要是有什麼事情需要談判,也都會不約而同選擇來這裏。
也有人曾經不服,比如宜興幫一些被翔塞住腦的人,想要來這裏找碴。仗著自己背後是宜興幫就亂逼逼,誰知道進去沒有多久。
出來的時候,就是少胳膊少腿,甚至有一個直接成為植物人。
發生這件事情之後,就再也沒有別的幫派敢打這裏的主意。但更加奇怪的是,沒有人知道這裏的老板到底是誰。
隻知道裏麵負責看場子的人,身手了得,不是幾個歪瓜裂棗就能搞定。
而今晚進出娛樂吧的人更加多,一幫是穿著寬鬆束腳褲,上身一件背心,露出刺龍畫虎的膀子,氣勢洶洶闖進去。
而另一幫穿著一身運動裝,整齊劃一,就連走路都帶著口號。
一些喜歡看熱鬧的人,看到這陣勢,屁顛屁顛跟著進去,想著今晚肯定有一場好戲上演。
先進去那幫是宜興幫,也就是這條街上有一半店鋪,另一個則是魚鷹社,算是個老幫派,也有這條街上的一半地盤。
今晚兩個井水不犯河水會相約來這裏,都是要從幾天前宜興幫的碼頭事件說起。
宜興幫的非要說是魚鷹社搶他們的碼頭,要他們把搶走的東西一個不剩給吐出來。
魚鷹社當然是不服,本來你宜興幫就是一個新的幫派,碼頭那地方以前也是屬於魚鷹社,隻是後來不知怎麼的就到猛虎手裏。
剛走進去,就聽到吵鬧的粗口爛語,互相問候對方的祖宗十八代。
宜興幫的都是一些比較年輕的小夥子,氣血方剛,見著誰不爽,就亂噴口水。
魚鷹社的還算是比較理智一點,在他們今晚的老大鷹哥的帶領下,基本就沒有怎麼理會宜興幫那邊的傻逼們。
“都給老子閉嘴。”大吼一聲的是一個半邊臉都紋一隻老虎的男人,講話的時候習慣性用鼻孔對著別人。
“白虎,你瞎逼逼個毛呀,你憑什麼說是我魚鷹社幹的。”鷹哥就跟他的名字一樣,擁有一雙如翱翔藍天的老鷹犀利放著精光的眼,看人的時候,仿佛就能看穿你的內心,讓你無所遁形。
白虎是猛虎的親弟弟,性格暴烈,手段殘忍,一見到血就跟吃興奮似的,陷入癲狂狀態。在宜興幫,不少的人都懼怕他的手段。
加上他那一身孔武有力,輕輕一甩,就能把人給甩出四五米遠的手臂,許多人見到他,都不由渾身發抖。
“哼,魚鷹社果然是老逼,我的人看著就是你們魚鷹社的人,你們還有在這裏逼逼你媽呀。”白虎指著鷹哥的臉,囂張道。
鷹哥輕輕按一下自己的眼角,眼裏的火氣更加旺盛。
“白虎,你他媽的還敢跟老子提這事,我的人不過隻是路過而已,你他媽的就把人打到半身不遂,這筆賬老子還沒有跟你好好算呢。”
“哼,你說路過就是路過。為什麼剛好在這個時候路過,你他媽不要告訴我帶著一幫人,是去海邊散步。”
但其實白虎說的沒錯,那幫人就是去海邊散步,剛好路過碼頭而已,誰知道就中槍。
兩邊都不願承認,誰也不服誰,開始大吵大鬧。本來還有點距離,現在已經走到隻剩一臂之遙。
“老鷹,老子再問你一句,把東西交出來。”
“交你媽,去問你死去的老爸要。”
嬸可忍叔叔不可忍,白虎呼嘯著突然衝過去,把鷹哥抱住,用力往中間一壓,聽到哢哢的聲音。
鷹哥的臉都扭曲不成樣子,但為了活命,趕緊用力掙紮。
其他的人見到自己的老大都開掛,他們也不願意閑著。
啊啊亂喊著衝向對方,不管逮著誰就是一陣拳打腳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非要見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