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與女富婆周旋 針尖上跳炫舞10(1 / 1)

民營企業家垂釣協會,嚴格上講並不是一個具有法人資格的社團組織,隻是由企業家們自發組織,得到大家一致響應後應運而生的一個民間團體。企業家們一般沒有什麼其他特殊愛好,空閑時候靜下心來放鬆一下,對大腦長期處於高負荷運轉的他們來說,就是最好的休閑。而垂釣無疑是這種休閑活動的最好方式,一來可以放鬆心情,二來還可以借此機會與其他的企業家交流,所以一直在企業界較為流行。

姬總作為一名女企業家,對垂釣自然不會感興趣,但是為了能與其他企業家保持接觸,也不得不接納了這種男人的癖好,成為垂釣協會唯一的一名女會員。

垂釣場所位於湖邊公園的一塊綠地,由一家私人會所改建而成,周圍用鐵製的圍網一圍,入口處再架起一座類似於軍用帳蓬的東西,用來擺放垂釣用具,景色宜人、寸土寸金的公共資源就成為少數人的囊中之物。垂釣場每逢周六周日對外開放,平時都是大門緊鎖。今天正好是星期六,民營企業家們早早就聚集到垂釣場,垂釣場大門內側靠沿湖路一端修建的臨時停車坪上,成了各種豪華轎車聚集的競技場,寶馬、奔馳、林肯、法拉利、保時捷、勞斯萊斯等不同車型的豪華轎車一字排開,應有盡有,其中自然以越野車居多。

姬總泊好車,來到軍用帳蓬內取垂釣用具,問我想不想釣,見我搖了搖頭,就順手遞過來一個小折疊椅,來到一位身穿花格襯衫,外套西裝的中年男子旁邊坐下。熟練地撐開魚杆,套好魚餌,把魚杆向湖心拋去。

“姬姐,你穿得太性感了,弄得我都沒心思釣魚,小心我一不留神把你給釣上來。你難道不知道我還有一個外號叫花癡嗎?”那名穿花格襯衫的男子轉過身來,我看到他一身橫肉,頭發微卷,下顎處有一處不太明顯的傷疤向外翻卷,眯縫著雙眼,在姬總飽脹的胸部睃來睃去,又側過頭來看了看坐在姬總身後的我,然後對姬總說道:“這一定是你新來的秘書吧,不要跟秘書搞得太親熱了,讓我們嫉妒死了,是不是到哪裏都帶著他?哈哈哈……”

“拉麵,每次就數你沒正經。他就是我新來的秘書,你以後可得罩著點。”

聽姬總叫他的外號,我當時倏然一驚,我到雍州不久,就聽到外界流傳著的有關於他的各種傳聞。他早年是雍州市芙蓉區一帶出了名的地痞流氓,敲詐勒索,無惡不作。臉上那塊刀疤就是早年與人打鬥的痕跡,難怪西裝革履也難掩一臉的煞氣,所以還有一個外號叫刀疤臉。從監獄裏出來後拉麵開始改頭換麵,用行賄手段打通關節,逐漸勾搭上了政府、公安部門的一些頭麵人物,仗著有內鬼撐腰,打著經商名義長期從事一些非法勾當,先是把城內其他幾家的挖沙機逐個擠出雍州的地盤,最後又靠著強買強賣、欺行霸市手段,逐漸壟斷了雍州城內的江沙、碎石市場,後來又開設了雍州市最大的地下賭場提取抽頭,每年可以帶來豐厚利潤。到後來,甚至連高額的抽頭都已經遠遠填不飽他們的味口,又變本加厲,通過誘使人吸毒,在堵場放高利貸(應該稱之為特利貸更準確)等手段敲詐勒索。隻要被他們盯上,每個人頭少則上百萬,多則上千萬的贖金,瞬間可以使人傾家蕩產。據說這家私人會所就是他開的。

刀疤臉突然釣起一條紅色大鯉魚,趁姬總不注意,有意把上了鉤的魚杆往姬總身上靠,掙紮不休的魚兒沿著一條拋物線,不偏不倚,正砸的姬總的胸部,連內衣都弄濕透了。

“要死啊,弄得別人一身。”姬總埋怨道。

“對不起,對不起,姬姐,人家不是故意的,來,讓我給你揩一揩。”說完裝出一副為姬總拍打水花的樣子,乘機在姬總的胸部蹭來蹭去。

“你小子真走桃花運,魚兒也被你釣起來,人兒也被你釣上囉。”一旁的人戲謔道。

散場的時候,姬總並沒有急於離開,而是徑直走到刀疤臉的車旁,刀疤臉見她過來,急忙打開車窗,把頭伸出窗外:

“姬姐有何吩咐。”

“刀疤臉,最近我的娛樂城經過重新裝修後重新開張,總有一幫小混混在裏麵鬧事,能不能叫幾個弟兄去擺平一下,還有我新開盤的南山工地,有幾個釘子戶死賴在那兒就是不肯搬遷,搞得我的工地遲遲無法開工,你也找幾個人去教訓他們一下。”

“姬姐的吩咐哪敢不從,小弟為朋友兩肋插刀,肝腦塗地也在所不辭,過兩天我叫上幾名道上的朋友去填填場子,把人召集齊了再給你打電話確定具體的日期,不過到時候姬姐多少得表示表示,我的這幫兄弟也要吃飯。”

姬總向刀疤臉交待完事情後回到自己的車旁,我見她並沒有特別交待,知道今天又是由她自己親自駕車,便打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還沒有等她的人坐穩,就不冷不熱地來了句:

“你現在真的是不簡單,紅的黑的通吃。”

“我不叫他們去擺平,你能去擺平嗎?”說完一腳油門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