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重回大山深處 再操秘書舊業14(1 / 1)

這些純樸、善良的女孩子們,對我充滿信任。有時連我都弄不明白,情竇初開、心無城府的她們,對一個素昧平生者如此信任,憑的是什麼,憑直覺嗎?她們難道不知道,直覺具有很大的欺騙性。

在所有這些女孩當中,自然有一大部分人都是由官來出麵撮合的——礦頭的親戚、書記的老鄉,科長的同僚,各色人等不一而足。他們憑借著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把女孩子吹得天花亂墜。我想,他們當著女孩子們的麵,肯定也把我吹捧得像一朵花,如若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女孩子死心塌地想要跟我,想和我合演一出現代版的“才子配佳人”,其中有三位女孩子,後來都是年過三十才結的婚,一位女孩子後來還在我的婚禮現場中出現過,難道她們當時就有“一類女子嫁不出”的預感和危機?還有一位女孩子,甚至發動自己的父母來旁敲側擊。那女孩的父母親過去就與我非常熟絡,經人介紹後,每次見到我這個他們心目當中理想的準乘龍快婿時,都非常的客氣,弄得我當時進退兩難。

另一位女大學生,被自己的頂頭上司騷擾,不去組織部門告刁狀,也不去找自己的閨中密友討對策,卻跑到我這來一個勁訴苦,弄得我當時莫名其妙,秘書連生活作風問題也管嗎?以前可從未聽說過。那名女大學生結婚後,她的丈夫一直對我懷有很深的敵意。“女人心、海底針,”一般人很難琢磨透。

有時我也覺得很荒唐,為什麼這些大大小小的官,都這麼熱衷於扮演本應由女人來充當的媒婆角色?官場和情場本是兩股永遠不可能相交的鐵軌,一旦攪合在一堆,就會讓美好的愛情變味。愛情是神聖的,需要彼此坦誠相待,而官場最缺失的就是真誠。有一位官場女強人曾親口對我說,離婚再嫁尋找另一半的唯一條件,就是對方不能是個官,“兩個人整天在一起勾心鬥角,那日子過得太累人。”“當官不嫁(娶)官”已成為他們的人生準則,可見連他們自己對官場都產生了極度的厭惡和反感,為我充當紅娘的熱情卻絲毫不減。

除了經官作媒的,也有不少女孩子是自己主動找上門的。

有一位非常漂亮的女招待更大膽,經常在眾目睽睽之下,頻頻向我傳遞信號。第一次,她在一個公眾場合,趁人不備突然從我身後將我的手牽住不放。我當時作為那次活動的組織者,正在手忙腳亂地忙活,猝不及防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打斷,心裏驀然一驚,下意識地停止了所有動作,一動不動地呆立在那兒,仿佛空氣都停止了顫抖,令人窒息。她當時在我身後也非常緊張,我能感受到她怦怦的心跳和短促的呼吸。也許她正在那裏猶豫不決,繼續握著我的手不放,害怕遭到無情的拒絕,立刻鬆手又不太甘心,足足猶豫了幾秒鍾點,才緩緩滑落自己的指尖。第二次,我與她同乘一輛大客車外出,旁邊明明有很多的空座,她卻徑直來到我身旁,緊挨著我一屁股坐下,還有一句沒一句東扯西拉地找我聊天。車子行駛到中途時,她迷迷糊糊睡著了,頭部就地一歪枕在我的肩膀上,長長的秀發像瀑布一樣沿著我的肩部傾瀉而下,雙手還在我的身上毫無規律地不停亂摸,充滿彈性的胸部在我身上蹭來蹭去,弄得我幾乎難以自持。

最後一次,她在一個深沉的夜晚來到我住處,合上房門後就開始直奔主題,躺開上衣,風情萬種在我麵前賣弄風姿。渾身酥麻、心筋搖蕩,欲火如熾的我再也按捺不住自己,恨不得多長出幾雙手,不管不顧地衝上前去一通亂摸。如此鮮活曼妙的女子橫陳在麵前,秀色可餐,我又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怎麼禁得住人生的七情六欲?就在我即將將她辦倒的時候,也許是自己良心發現,也許是老天爺有意懲罰我,天氣漸涼,光著身子的我冷不丁打了一個寒噤,緊接著又是一個噴嚏,那玩意突然一下出現陽萎,蔫了吧唧地豎在那裏,再怎麼撥弄也無濟於事,弄得我當時羞愧難當。臉色潮紅的她顯然已來了興致,目光尤怨地望著我。最後披上自己的衣服,一聲不吭地轉身離去。

那名至今仍不知道姓名的女孩,從那天過後,便永遠地從我的視野消失,到底是外出打工或辦理了離職,至今仍然不得而知。

從此以後我的心理障礙更加嚴重,心中的那團陰影怎麼也無法驅散,像鉛一樣壓著自己,以至於背上沉重的心理負擔。

後來我常常捫心自問,為什麼自己非要去官場走上一遭。讓自己越滑越遠,幾乎滑到了墮落的邊緣。就像那泓已掙脫母體懷抱的澄澈清泉,漸行漸遠的同時雖然自己變得越來越強大,體內的雜質也逐漸增多。幸虧自己懸崖勒馬,急流勇退,及時抽身,不然的話也會和很多人一樣越陷越深,無法自拔,說不定最後跟魏少倫一樣被關進大牢也不足為奇。弄得自己麵目全非,長期懺悔,甚至連愛的勇氣都已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