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意會的朝木海洋襲去,手中不知何時幻化出劍身,一半青色一半玄黃。在這劍身之上,罩著一個圓形八卦,勢要把她封印在此。
“想和我同歸於盡?不可能!”木海洋目光一凝,眨眼間便退出了八卦中。
卻無法退出這個大劍,仿佛他們在劍身之中!
“老夫隻能出此下策,這個世界如果崩塌,所有人都得死!”清於濁哀傷道。
鬆青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如果他們不聯手,這個世界毀滅,道門將要徹底關閉,更是所有人都得死,連一魂一魄都別想留下。
“正合我意!”木海洋冷傲的開口。
蒼穹上的血色瞬間布滿,腳下的大地也染上血色。地上仿佛有無數的哀嚎之聲,痛苦,咆哮,壓抑……
都從地下發出,傳入活著的人心中。隻要聽過一次,就會是一生的噩夢。
“收!”
清於濁從木海洋手中奪下玉瓶,她的血氣如同斬不斷的情絲,拉扯出一道道絲線,傳入玉瓶中。
她身上的戾氣也可見的慢慢在消失,大地天空的血色也開始朝玉瓶中走。
“不!”
木海洋此刻開始癲狂起來,朝他們出手,頓時炸開了他們的劍身,步入了八卦圖下。在她進入的那一刻,瞬間一道白光籠罩在她身上,形成了道枷鎖,讓她動彈不了。
可她正是瘋狂之時,用盡全身的力氣,加上那些天雷的,又崩潰了他們的禁錮。可她也瞬間虛弱起來,相比他們二人,卻還是微不足道的虛弱。
在木海洋解脫禁錮之時,他們二人心脈俱損,口噴鮮血,倒退幾步,玉瓶也在此刻吸收的有些吃力。
木海洋眼中浮現殺意,抬手間就掐上了鬆青的脖子:“當年你騙我,騙我說要救月念岑,如今還想騙憶慈!”
“我……我也沒想到事情會這樣。”鬆青無法掙脫她的手掌,害怕的發出聲音。
“現在我已歸來,要你們都死!”木海洋說話的同時,掐斷了鬆青的氣息,刹那間鬆青的屍身徹底粉碎,從他身體內飛出一道血氣,盡數被木海洋吸收了。
隻在轉眼間,鬆青就化為灰飛,連最後想要交代什麼,都沒有來的及。
“師父!”易水之驚訝喊道。
清於濁卻隻是歎了口氣道:“有因就有果,有果就有因,我與鬆青欠你的,我們還,他們都是無辜的!”
在清於濁說活期間,木海洋已經落在了易水之上方,後聽見他的話,木海洋大笑起來:“無辜?!他們無辜?清爺爺你覺得他們無辜?就算憶慈在,她也會殺了他們,更何況是我!”
未等易水之出手,她揮了揮衣袖,易水之如鬆青一樣,眨眼睛消失了,隻有一道血氣,盡數入了她的體內。這兩道血氣,比她吸收十座城池都讓她感到舒暢。
“清爺爺,道門還有百息時間關閉,我讓你自己選擇,是回宗門,還是留在這裏等死!”木海洋冷聲道。
清於濁同樣冷聲:“我要救憶慈,你也阻擋不了我!”
“她就是我,我就是她!”
木海洋的聲音回蕩在整個蒼穹中,大地震動,山河崩塌,河水洶湧,這個世界的毀滅就完全在她的一念之中。
她卻任由那些事情發生,冷眼旁觀,看那些人為了活命而奔跑,最後還是沒入了洪水之中。又或者是被血色大地蔓延成為所有大地上的哀嚎。
此刻的木海洋看起來瘋狂以及,似這個世界要如這般才解了她的心頭之恨。
可她不知道,這個世界從來沒有對她殘忍過,是她的那一道惡魄在作祟,即使被她融合成天雷,可她體內始終留下一道惡魄。
看著山河破碎,讓她非常的舒心。
清於濁立於下方,抬眼看著瘋狂的木海洋,又感受著這世界的哀嚎,痛苦,絕望,他竟兀自流下了淚,隻有一道淚痕,劃破他蒼老的臉龐,夾著著心痛,更是不舍,他也從未想過,在他這個年齡,竟然還會流淚。
離木海洋說的百息,也隻剩下不到五十息的時間了,道門的白光逐漸暗淡,快要在蒼穹中消失不見了。
“憶慈,爺爺隻能對不起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