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穿著墨綠色軍裝眉目清俊而精致,有棱有角的俊臉輪廓分明,他身姿修長腳上踏著皮鞋一步一步走進來俊美的臉上神情淡漠,他緩緩上台長身玉立的站在那裏渾身上下自帶一股渾然天成地矜貴氣息,古井無波的黑眸中帶著軍人冷血和時光推敲打磨後留存的沉穩及威嚴,他站在那即便不說話也是人中龍鳳。
台下有那麼幾秒是死一般的寂靜,每個人都瞪大了眼睛滿是不可思議如同見了鬼一樣的表情,確實,台上站著的那個人是五年前就已經屍骨無存的人本來就不應該再出現,可是他現在不僅回來了改成為了B市最有影響力的人,即使有人感歎這個位置本該屬於他,但是誰也想不到真的就是他。
出乎意料超乎想象,如若現在外麵不是青天白日豔陽高照都有人會懷疑是不是見鬼了。
怎,怎麼可能,他,他不是已經死了嗎?韓棟目光驚駭手無意識的一抖桌上的水被他掃到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一聲玻璃碰地的聲音,在死寂一般的空間裏格外的引人注目。
申慕白眼神淡淡的掃過來,韓棟全身一僵感覺血液瞬間凝固了一般寒徹心扉,雖然他的眼神隻在他身上停留了幾秒可是那種感覺卻讓他心寒膽顫,沒有一絲情緒不帶一分感情冰的就像看死人。
所有人都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韓棟勉強擠出一絲笑意說了聲不好意思那些人才收回目光,他環顧四周,坐在他旁邊的人其中不乏有和他一樣驚恐的可是他們都隻是浮於眸中把失控的情緒藏在心底,隻有他就這樣在申慕白回來的第一天就成為了眾矢之的。
台下的人神態各異,台上坐著的人也都是恐懼大於驚訝,申慕白麵無表情的走過去油然而生的壓迫感讓呆住的人勉強回神牽強附會著說著,“歡迎”。
事先誰都沒有通知,一紙文書下來隻說要來的少將戰功顯赫,誰都想不到上麵會給他們這麼大一個“驚喜”。
申慕白淡漠點頭走到中間的位置坐下來漠然道,“我叫申慕白,想必在座的各位應該曾經都聽說過我,也曾聽說過我的事,對,我回來了”。
他在台上不緊不慢的說著,言辭溫雅在一般人聽來是一種享受可是對於申宇來說每一句都能激起他半身的冷汗,他端坐著一動也不敢動睜眼看著申慕白的目光偶爾掃過他,明明是不經意的可是他卻總是能從他眼底看到無盡的冰冷和深沉,就像,就像一眼就看透了他的所有一般。
他告訴自己要淡然,也許他什麼都不知道,可是越是這樣想到最後連他自己都開始不信,他為什麼還活著他怎麼可能還活著,他明明,明明就是親眼看著他被狼群撕咬到粉碎才離開的,所有人都說他死了,可他現在好端端地坐在台上。
他突然開始害怕,如果五年前的事被查出來,不,不會的,他毀掉了所有的證據,五年來連申堯都沒查出來,申慕白肯定也查不出來,對,申堯現在在這裏是一刻也待不下去,空氣窒悶的他喘不過氣來。
“申,申宇,我,我是不是看錯了,台,台上那個人……”。方如摸索著握住申宇的手臂聲音不停的抖,她的表情仿若見鬼一般。
明明已經死了的人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她是不是在做夢,可是這個夢為什麼這麼真實,真實到她時刻都能感受到後背的冷汗。
“你沒看錯”。申宇聲音也帶著不自覺的抖可是他相對如方如來說要冷靜的多,也許是到了這個位置已經見慣了風浪他強迫自己冷靜,告訴自己申慕白不過剛回來而已他們不能自己先亂了陣腳。
“他,他怎麼會……”。還活著,明明是應該黃土一捧的人,方如瞪著眼睛一臉的不敢置信,也許是她的表情太過於恐懼身旁的人皆是奇怪地側頭看她,她們即使驚訝或者驚恐卻也不會反應這麼大。
“真是謝天謝地,阿慕竟然還活著”。申宇暗示地提醒,方如感受到來自身旁人的意味不明的視線暗自掐了自己的胳膊一把瞬間眼眶通紅,她哽咽著聲音輕輕抽泣偷偷的抹眼淚悲喜交加的樣子看的身旁人忍不住眸中帶上了深切的同情。
“老天有眼阿,幸好阿慕還活著不然大哥大嫂該多麼傷心啊,我家阿慕果然福大命大”。方如低頭傷心的哭泣,那副模樣就像是自己死了孩子一般,讓人覺得同情的同時又忍不住懷疑她到底是裝的還是發自肺腑的喜悅。
有人在一旁竊竊私語說這一家人感情真好,侄子回來了嬸嬸哭的這麼傷心,也有人在一旁輕哼低聲說著什麼方如沒有聽清,但是看那眼神想必也不是什麼好話,她在心底低咒一聲慢慢停止了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