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皮特吸著夾雜著煙民們各種難聞口氣的二手煙時,一股難聞的但又不太陌生的特殊氣味從隔壁的廁所竄了過來,讓皮特很是不舒服,皮特在心裏臆怨著隔壁狹小空間裏的那貨肯定是方便麵和雞蛋吃多了,要麼就是個消化不良的胃病患者,皮特也不知道怎麼自己自從拿到通知書的那天開始,就什麼事都要和病聯係一下,估計是因為他讀了5年考上的大學是醫學類的,但皮特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自己的將來是穿著白大褂給別人按摩的,即便白衣天使的稱號棒棒噠!牛牛噠!響徹全世界,皮特也沒有絲毫的興趣,皮特能南下學醫唯一能解釋通的就是他不想讓自己的青春在苦難的補習中被別人冠以高6生的臭名,相比之下,還是高5生顯得年輕些,聰明些。皮特準備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因為腦子裏好像總是有個美麗的人在不停的召喚者自己:“歸來吧,歸來吆,浪跡車廂結合處的遊子.‘
就在這時,一個和皮特父親年紀相仿的抽煙大叔看著皮特問道:“你是去上學地娃子吧”。皮特回答道:“就是地麼,就這樣你一言我一句的用方言交流著,一根煙被吸完的長度就是他們聊天的時間長度。大叔走了,皮特也往回走,走到座位處的時候剛好碰上了她旁邊的美麗姑娘,她手裏拿著一個水杯,估計是去另一頭車廂接熱水了。兩人在極短的時間內麵帶微笑四目相對,人家姑娘的意思是:你的座位在裏邊,你進去先,這是出於禮貌的微笑。皮特這時候根本不具備向一位給自己借光讓座的人說聲謝謝的修為。
就這樣,皮特的思緒伴隨著火車的哐哐聲在黑夜裏前行著,皮特閉著的雙眼掩蓋不了他睡不著覺的煩亂。有句話說的很好:“路越遠,心越近”。也許皮特也在想著即將到達的z市。
突然之間,皮特感覺到自己的右肩被什麼溫柔的一擊。緩緩的睜開眼轉頭一看,原來是坐在他身邊的姑娘熟睡後將頭依靠在了皮特的右肩上。皮特沒有掙紮,就那樣像木偶一樣保持著坐姿。不知道何時皮特也真真的睡著了。當皮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天明的時候,外麵下雨了,秋天的雨——毛毛細雨,夾雜著霧氣,是一種朦朧的美。透過車窗皮特看到外麵的山鬱鬱蔥蔥,景色好美。再看看那姑娘,依然靠著皮特熟睡著。也許她太累了。廣播裏傳來女播音員悅耳的聲音:“各位旅客,早上好,前方到站,三門峽站,有下車的旅客請帶好隨身物品往下車門移動。車廂裏一時間又嘈雜了起來,皮特看著熟睡的姑娘,心想這貨真能睡,再不起來,我膀胱就該爆裂了。
一個拿著大包行李的人在狹窄擁擠的過道裏龜速移動著,他的包剛好碰到了姑娘的腰肢上,她終於蘇醒了。發現自己是靠在皮特肩上睡覺的,姑娘有點羞澀。看著皮特笑著說道:“不好意思啊”。皮特回答說:“沒事,沒事”。就這樣,坐在一起的兩個陌生人終於開始了語言上的交流。人類偉大的就是發明了語言,語言的交流先對於那些肢體和表情的交流還是能更快,更有效的拉近兩個人的陌生感和距離感。就這樣他們兩個開始聊了起來,這一聊,他們知道了彼此的姓名,家鄉在哪兒等等。最最興奮尖叫的是他們兩個發現,原來他們去上的是同一所大學,隻是專業不同而已。皮特學的是針灸推拿專業,靜嫣學的是藥學專業。這一下,他們馬上親近了許多,校友啊!兩個人也和車廂裏其他人一樣,嘰嘰喳喳起來,沒完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