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剛喝了茶水的龍淵聽後頓時噗嗤一口,噴了旁邊藍正寒一臉的茶葉,他趕緊慌忙的邊幫他擦拭邊道歉道,“哎呦……校長,對不起,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其實這事還真不能太怪龍淵,實在是馬涓涓的這聲“金槍不倒”太過犀利。
“金槍不倒”,這正是當日馬涓涓讓他幫這改良後的合擊之術起個名字時,他信口胡謅,起的一個猥瑣至極的名字,誰知道馬涓涓不僅當真,而且還在眾目睽睽之下淡然的叫出來。這直接導致眾位牲口的腦袋瞬間短路,一個個跟秋後的莊稼似的,齊刷刷的倒個!
沒想到藍正寒這個時候臉上不但沒露出一絲怒意,而且還掛著一副會心的笑容。搞得龍淵心中歉意更勝,正準備誇讚他“深明大義”,話還沒剛到嘴邊,卻被他後麵的話直接給憋了回來。
“沒關係,沒關係,隻要你吐得開心就好……本店明碼標價,童叟無欺,吐口水十萬兩白銀一次,多吐多送。由於你剛才吐得是茶水,根據麵積與質量折算,至少需要支付一百多萬兩白銀,不過大家都這麼熟了,零頭就免了,算你一百萬兩白銀就行。如果再次消費我可以給你打八折哦……”
“我呸,你直接再噴我一臉得了……”
正當這一老一少爭持不下時,擂台上的戰鬥已經進入白熱化,隨著馬涓涓的那聲“金槍不倒”響起,就見距五位草堂成員的頭上三尺的地方,一柄虛幻透明的長槍正迅速凝結成形。
還尚未顯露真身,其身上便是爆射出讓人不敢直視的寒光,閃耀堪比那當空的驕陽。單單現身都如此華麗,所有人腦海中此刻裝滿了問號,“這是什麼戰技,怎麼從來都沒見過?”
“這真是天啟師所施?”
“賣相倒是不錯,就是不知道威力如何,是不是銀槍蠟頭?”
對於下麵的評論馬涓涓倒是充耳不聞,凝聚如此龐大的長槍已經讓她無暇旁顧。在她的努力下,虛空那柄長槍已經長至數十米長,並且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繼續增長,而長槍的槍身已經凝結成形,那銀光更加閃亮真實,迸射出一種奪人心魄的瑰麗。
開拓隊的隊員早已忘記他們還在戰鬥這回事了,釋放到一半的魂偶也草草中結,此刻他們跟台下的觀眾無異,目光全被眼前這柄巧奪天工的銀槍吸引,心中忍不住歎道,“哇,實在是太帥了!”
直到金黃色的槍頭最終凝結成形,貫穿起來的長槍頓時迸發出一股氣勢如虹的戰意,他們這才恍然明白自己的處境,慌忙想再次釋放魂偶,可是為時已晚,長槍落成的那一刻,便注定了他們落敗的命運。
隻聽馬涓涓秀口一吐,“給我破……”
銀漿炸破,觀眾們接著就看見眼前閃過一道銀色殘影,那柄寒氣逼人的長槍已是劃破長空,瞬間從開拓隊的隊員腦海縱穿而過。
“啊……”隻見擂台上他們嘴巴微張,直到銀光閃落許久,淒厲的慘叫聲這才傳來,並且瞬間又戛然而止。
再次望去,擂台的右側像是電腦死機似地定格出一幅充滿人體藝術風格的畫麵。五名開拓隊的隊員形態各異,有的正伸出雙掌,像是要阻擋那柄銀槍的侵襲;有的正慌忙的的低聲吟著召喚咒語,那嘴巴還虛張在半空;而那名先前放出豪言的領隊則更是不濟,小腿一彎,整個身子正往後斜傾,不難猜測他想拿其他隊員當墊背,自己則腳底抹油,準備開溜的意圖。
龍淵突然想起前世有一幅價值連城的畫叫“最後的晚宴”,通過大師達芬奇的手將人類各種情態描繪的活靈活現,可是與這幅相比,可真是小巫見大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