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感慨的臉色為之一振,寒聲道:“本王告訴你們,沒有本王的軍令任何人不得出城迎戰,否則別怪本王無情、軍法無情。”
“是,王爺。”
整整半個月,僧兵一次又一次的出現在了戰場上,而且每次出現的人數正好是三萬人左右,李寬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所有的將士越發佩服李寬的冷靜和睿智,畢竟僧兵每次出現,楚王軍的士卒都會消磨一部份人,按照消耗掉了人數來算,頂多也就隻剩下兩萬人左右,除非是有援兵,否則根本不會出現三萬人。
而讓人感到奇怪的是,這些人隻是象征性的進攻,沒有正正經經的攻過一次城,隻要承受了楚王軍的一陣箭雨立馬撤退。
想不明白為什麼,李寬隻能把這種情況歸結到了當初的火炮嚇破了對方領軍大將的膽,不敢輕易進攻。
然而事實真是如此嗎?
就在王翼稟告李寬城中的糧食不夠供應大軍後的第二天,僧兵發動了一次進攻,這次進攻遠比之前強勢,不少的僧兵竟然爬上了城牆,與楚王軍士卒展開了廝殺。
到了傍晚時分,僧兵才從戰場中消失,而李寬也終於懂了對方的用意,這是圍困之策,轉念一想又感覺有問題,若是使用圍困之策,又何必急於進攻呢?
在抵擋住僧兵進攻後的第三日,李寬越發的疑惑,完全看不懂對方領軍大將的用途,因為押送土著回台灣的士卒從自日南沿著當初的路送來了補給。
連楚王軍的後路都沒有截斷,明顯不是用的圍困之計啊!
李寬想不明白,所以他召集了楚王軍所有的上校以上的軍官召開了會議。
“你們說說對方的將領到底有什麼打算?本王自己實在難以想明白。”
“殿下,您都想不明白,咱們更想不明白了,末將也作戰多年了,實在是未見過如此怪異的戰法。”王翼回稟道。
“殿下,要不咱們出兵試探試探?”***再次建議出兵。
見眾人深以為然的點點頭,李寬問道:“你們都認同陳少將的看法?”
眾人再次點頭。
“好,那就出兵試試。”
李寬決定出兵,畢竟送來補給不少,卻沒有多少糧食,在這麼等下去遲早也是敗,不如痛痛快快的幹一場。
當僧兵再次出現時,楚王大軍終於出城了,收歸的暹羅土著打頭陣,其次是在呂宋周圍收編的士卒,在他們身後才是楚王軍的正規部隊。
而李寬和護龍衛則吊在了大軍的最後,李寬敢保證他就是怕死,但是吊在大軍身後卻並非他的本意,是楚王軍全體士卒的意思。
這是一次正麵的碰撞,場麵依舊激烈,鮮血橫飛,但是這樣的場麵卻完全不是李寬想象中場景,對麵的三萬僧兵之中有不少人並沒有之前進攻的僧兵那般悍不畏死,在短兵相交之後,竟然被南洋兵和當地的土著們打的哭爹喊娘,竟然丟下了手中的武器跪地求饒。
然而,這是一場注定沒有俘虜的戰爭,士卒們依舊毫不留情的砍下了跪地求饒的大光頭。
直到剩下一萬僧兵之時,呂宋兵攻不進去了,李寬這才算是猜到了七七八八。
其實對方根本就沒有援軍,一切隻是對方將領看出了他的畏懼,畏懼僧兵的凶悍,所以這些加入的僧兵應該是對方的將領找百姓裝扮的,事實上對方也隻有一萬餘正軌部隊而已。
隻是為何不退回去,為何不增加兵源,為何要繼續留在這片戰場上?李寬想不通。
但此時也不是他想這些問題的原因,派遣大軍追捕才是他該思慮之事。
考慮到南洋收編的士卒和中南半島收編的士卒的情緒,李寬沒在讓他們出擊,而是吩咐正規的楚王大軍出動,而且下達了一條讓士卒們很不爽的命令。
火炮營和弩箭營的士卒為主力,非必要的情況不得和僧兵短兵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