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規的楚王軍到底有多強悍,隻有與他們對抗的僧兵才能感受到,拋開火炮營和弩箭營的士卒不談,在一對一的情況下,他們才剛剛刺出手中的長矛,楚王軍士卒手中長槍便已刺穿了他們的身體,而且位置十分精準,心髒。
說白了,僧兵的強悍隻是在於他們的堅韌和悍不畏死,說到底他們也隻是一群沒有什麼武藝的狂熱分子,除了不畏死之外,其他根本比不上一直不斷訓練的楚王軍士卒,無論是手中的兵刃還是自身的武藝,都相差甚遠。
隻要楚王軍士卒不鬆懈,這些僧兵還不是對手。
窮追不舍兩日,在火炮營的手榴彈下,在弩箭營的箭矢下,在楚王軍士卒的橫刀下,僅僅隻逃跑了千餘人,這是一場難得的大勝。
當然,楚王軍的傷亡也不在少數,已經擴編到五萬多人的楚王大軍再次縮減到了三萬多人,但是一萬多條性命換取十萬性命確實值得讓人興奮。
但李寬卻很冷靜,十萬大軍兵敗並沒有讓他完全放下心來,依舊讓士卒們搶掠了一番糧草後匆匆趕回了城池,畢竟他也不敢保證暹羅國會不會再次派兵前來。
在城池中留守了一個月,派出了上百人的斥候打探消息,打探到的消息竟然是沒有大軍前來的跡象,李寬漸漸放開了緊繃的心神。
有條不紊的組織士卒們開始俘獲周邊的百姓,一戶又一戶的百姓從暹羅國的地界趕到自日南,在從自日南登船回台灣。
日子在俘獲百姓、押解百姓的行程中漸漸流逝,李寬沒有主動進攻其他大城,也從當初的那座大城退了出來,另覓了一個城池;而暹羅國好像也認定了楚王軍在中南半島自立為國了一般,沒再派遣軍隊來打擾,兩方像似形成了一種默契,井水不犯河水。
至於中南半島的其他小國倒是在這段時間裏來過兩三次,但是這些小國的軍卒被楚王大軍一陣炮轟便沒了蹤影,然後被楚王大軍的小股部隊開始出動,他們也不占領城池,就是從一些小的聚集地俘獲百姓離開。
好笑的是,林邑也曾出兵進攻過楚王大軍的駐地,隻是當他們看著城池上高掛的楚字王旗,看著一生漢服打扮的楚王大軍後沒有進一步的行動。
但是,李寬可不知道前來的軍隊是林邑國的軍隊,就算是知道他也不會管什麼林邑國,既然派兵前來窺視了,就得做好挨打的準備,五千餘人的小股部隊在炮火下四散而逃。
之後的半個月,林邑國的國君還派遣了使臣來楚王軍大營表示自己無意冒犯大唐的貴人,說他們是大唐最忠誠的屬國。
一番表忠心,讓李寬感到有些好笑,他會傻乎乎的認為林邑國君僅僅是因為大唐的關係?
吩咐劉仁軌和王翼等將使臣灌倒之後,李寬才從使臣口中打探到了消息,皆因暹羅國那場大敗讓中南半島的小國承認了楚王軍的地位,他們也算是中南半島上的一方強國,畢竟暹羅國在中南半島上是當之無愧的霸主,而霸主卻敗給了楚王大軍。
雖說其中可能有其他的原因,但是楚王軍在中南半島的其他小國眼中也可稱為第二強國,所以才有林邑國派遣使臣前來一事。
李寬倒也沒為難林邑國,隻是要求林邑國送來了一批稻種、送三萬奴隸到自日南便算了,畢竟從現在來說他還是大唐的楚王,至於立國之後會不會打那就另當別論了。
當林邑國的使臣帶著稻種和準備的酒肉到達楚王軍駐地之時,李寬有些發愣,因為林邑國的使臣說他們的國君知道大唐有過年的習俗,特意吩咐送些肉食來讓大軍慶賀。
“轉眼又是一年了嗎?本王離開台灣三年多了吧!”李寬看著夜空中的點點繁星,像似在問身邊的胡慶也像似在問自己。
“殿下,咱們是貞觀十年六月從台北出發的,如今已快到貞觀十四年,正好三年半。”胡慶回道。
其實,李寬根本就不需要胡慶回答,他有此一問,隻是因為他想家了,他相信跟隨而來的士卒也想家了。
除夕夜,護龍衛和士卒們在堅持傳統,聚在一起表演節目,而李寬當初唱的那首軍歌儼然成了大家最喜歡的節目,楚王軍的士卒誰都能唱上那麼幾句,就算是收編的南洋士卒也會一兩句,因此一二三四歌變成了楚王軍的軍歌,所以除夕夜的第一個節目就是大家齊唱軍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