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四收回了舌頭,又回過頭問道:“喂,香夫人不會反悔吧?這麼好的貨色,就讓我先糟蹋了?這可不是她的一貫作風啊。”
“四哥,看不出來你這人也挺心細的呀。”那瘦一點的男人戲謔道:“聽夫人說,她還有身孕呢,早就不是個雛兒了,你就放心吧。”
惡四放心了:“這就最好,省得日後香夫人埋怨我。隻是……真看不出來啊,這麼嫩的一個丫頭,已經有了身孕?”
“四哥,隻要不鬧出人命,夫人說了,由你折騰,反正……”那瘦男人歎了口氣,沒有再說下去,這個丫頭相貌確實美,連他都有些可惜。隻不過,再倔強的烈女,隻要被惡四這樣的人淩虐一晚,也隻能乖乖認命,從此成為百花樓裏人盡可夫的青樓女。
“哈哈哈——!”
惡四仰頭大笑了一聲,他的聲音本來就不小,這一聲大笑更是如同獅子吼叫一般,在這個狹窄的密室裏,更是令人感覺刺耳。即使是白姬也忍不住睜開了眼睛,看了看惡四。
“小姑娘,你可別怪我啊,反正,進了百花樓,遲早有這一天的。”
惡四衝向了白姬,用他那粗壯的手臂將白姬一把攬入了懷中,白姬掙紮了一下——發覺兩人之間的力氣相差過於懸殊,想要掙脫出去是不可能的,於是便沒有了動靜。惡四原本已經做好了阻止懷裏的少女拚死掙紮的準備,倒沒想到白姬會完全停止了掙紮:“……挺配合的嘛,我還以為是怎樣的堅貞烈女呢。”
白姬雖然沒有掙紮,但此時雙手卻暗暗的移向了小腹,她不擔心自己會不會受辱,隻是……這肚子裏的小生命,卻是不能失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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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離等人此時心急如焚,當他們從香蘭口中得知,白姬已經身陷青樓時,立時便恨不得生出翅膀來。
“就在這裏……”香蘭被他們幾人臉上的表情所嚇,老老實實的將他們帶到了百花樓外。
不等樓外站著的幾個女子過來招攬,司馬離便衝了進去,隨後,綺麗、龍麗、阿初等三人也魚貫而入,把門外站著的人都看了個麵麵相覷:這男人如此急還好說,還從未見過有姑娘這麼心急火燎的往百花樓裏進。
“這位爺,您這麼急著是要找哪位姑娘啊?”
迎客的婢女見著司馬離就跟見到搖錢樹一樣湊了上來,絲毫沒有看到司馬離眼中的一絲戾氣和滿臉的怒色。
“……你,去找你們店家,讓她出來見我!趕快!”
司馬離用鮮有的不善語氣對那婢女惡狠狠的說道。那婢女見司馬離儀表不凡,以為是香夫人的故交,倒也不敢耽擱,衝司馬離福了一福之後,連忙去請香夫人出來。
“這位公子,敢問您是哪位貴人,找香兒有何要事?”
香夫人走了出來,她一看到司馬離便眉開眼笑:如此不俗的俊朗少年,想必定然是貴客到訪,她邁著輕巧優雅的蓮步,笑意盈盈。
司馬離看著香夫人,目光灼灼,似乎要噴出火來:“師尊……榮兒呢?交出來!”
“——!”
香夫人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來者不善!這是老於人世的香夫人的第一直覺,榮兒?不就是那個還欠缺調教的丫頭嗎?莫非——香夫人極為敏銳,這前兩天才從淹池撿回那個榮兒來,今日就有人踏上門來找榮兒,這個年輕俊朗的公子要找哪個榮兒,可謂不言而喻。
“這位公子……我、我們這兒的榮兒有好幾個,不知您是要找哪位?”
司馬離很明顯對於香夫人這個圓滑的回答很不滿意,他怒氣橫生,原本謙和有禮的那個翩翩佳公子此時化作厲鬼一般,他拔出了腰間那把鋒利的長劍,劍尖直指香夫人:“不要給我裝蒜了,你剛才臉上的表情已經告訴我:她就被你關在這裏!給我放人!”
“司馬公子,你……”
隨後趕來的綺麗和阿初等人都訝異的看著司馬離,如此凶悍的神色,隻有上一次與董卓對峙的時候才出現過,如今,榮夫人身陷青樓,司馬離再次爆發了。
香夫人的嘴角劃過一絲冷笑:敢在她的百花樓裏胡來,簡直是不知死活!她在這長安城這麼多年,****白道上都有些交情,如今這個貴公子雖然儀表脫俗,但卻是從未見過的生麵孔,真要在這裏和她撕破臉,她還不信有這人能對付得了她。
眼下,司馬離先拔出了武器,這便是蓄意行凶,百花樓此時那麼多客人,一個個都看得清清楚楚,占理的,自然是香夫人。
沒有了顧忌,香夫人拍了拍手:“哪裏來的野小子,趕在老娘這裏胡來?給我把他轟出去,他身後那幾個丫頭……倒是可以留下。”
說完,香夫人媚笑著看向司馬離身後的阿初等人。
“找死!”
司馬離發出了一聲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