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雙手被反綁著,隻能無力的在水中掙紮,如今正是二月天,水溫寒冷徹骨,他們兩人衣衫盡濕,很快就打起噴嚏來。此時,外麵的士兵已經點燃了木柴,隨著木柴的燃燒,這隻巨鼎會被漸漸的加熱,將鼎中的二人慢慢的煮熟……這是及其殘忍無道的殺人方法。
李旻和張安二人不住的討饒,他們本以為以其地位,不可能這麼快就被殺掉,董卓應該會留他們一條性命才對。
徐榮一身黑衣,平靜的注視著他們兩人,沒有這兩個人,現在的“她”就不是她了,以現在的徐榮來看,實在是應該“感激”此二人。所以,要讓他們以一種及其特別的方式離開這個人間。
徐榮令兵士們點燃柴火以後就遠離這個巨鼎,如此壯觀的殺人方式,她隻是讓所有的士兵和將領遠遠的觀望,而自己身邊隻帶了阿初和綺麗二人。
“二位將軍,這水漸漸的不涼了吧?”
徐榮這一次沒有改變聲音,而是用她原本那清脆悅耳的嗓音對著鼎中的二人柔聲問道。
“!”
李旻和張安二人頓時驚訝得毛骨悚然,他們此前就聽說了董卓軍中出了個名叫“徐榮”的中郎將,但他們以為,這麼平凡的姓名,重名的不足為奇。況且,當年的榮夫人早已被他們折磨得失去了心智,如何還能出現在西涼軍中?
可是,這如同天籟之音的柔聲細語,正是他們及其熟悉的那個女子的!他們終於明白了:怪不得這一批董卓軍不理會其他各路義兵,單單就衝著豫州軍而來,原來……這一切,都是榮夫人的複仇!
阿初和綺麗兩人憤恨異常,她們眼中各自噙滿了淚水,阿初喃喃道:
“王爺……此二賊終於落入了夫人的手中,今日便是他們惡貫滿盈的日子,您的在天之靈,也可以得以安息了!”
綺麗殺氣騰騰:“把你們慢慢的燒死,可比千刀萬剮來得輕鬆得多!這就是你們當年害死王爺、陷害夫人的報應!”
聽了她們兩人的話,李旻和張安一臉的不在乎:“各為其主,有什麼好說的。”
張安看著一身黑布緊緊包裹著的徐榮,臉上露出淫猥的笑容:
“真沒想到,榮夫人如此絕情。我與李兄,怎麼說也曾與你同床共寢,可如今,你居然要煮死我們。”
張安說完,看了看李旻,隨即李旻那一向冷峻的臉上也浮現出了淫邪的神色:
“榮夫人的確是風姿綽約,令我難以忘懷……咱們飛鷹營的將士們也都疼愛夫人得緊呢,夫人如何能舍得那麼多的如意郎君?”
他這話一說出口,阿初和綺麗二人氣憤得想要立時將張安和李旻一劍刺死:這二人死到臨頭,還用如此下流的話輕侮夫人,簡直罪無可赦!
徐榮似乎並沒有在意這些話,她隻是淡淡的說道:“你們有沒有感覺到這水溫越來越熱了?再過些時候,這水就會慢慢的煮沸,然後……你們的內髒也會煮沸,你們的皮膚會越來越紅,我想,你們首先會感到很熱,繼而開始發燙,燙得你們身上的皮膚慢慢的潰爛,然後融入滾水之中……嗯,然後會化開吧,不知道你們的血也會不會加熱到蒸發,隨著水蒸氣,一點點的紅色霧氣……想必一定很美麗吧?”
她漫不經心的說著,卻令張安和李旻二人臉色越來越難看,雖然現在水溫還並不燙人,但他們已經從心底裏感到一股灼燒感了。
“賤人!你……你真的要如此無情?你可要知道,當年若非我們,你早就被公主殺了,又如何還會有今天?”
張安辱罵道。
阿初和綺麗怒視著張安,事到如今,他還好意思說他有恩與夫人?她們兩人明白夫人在軍營裏遭遇的是如何的虐待,若不是夫人如今完全變了性子,哪一個女人能承受得了?
“妾身明白了……阿初,綺麗,這火還不夠大,再去扇點風吧。”
徐榮緩緩的說著,令張安臉色大變。
李旻狡黠的看了看徐榮一身的黑布,他壞笑著說道:
“對了,你應該是隱瞞了自己是女子的身份吧?若此時此刻,我大聲的喊破你的身份……想必,到時無論你立下多少戰功,一樣隻能繼續在軍營裏當一個下賤的營妓了,怎麼樣?要我高聲喊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