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難道是要變成女烈士的節奏?她痛得齜牙咧嘴,馬上喊道:“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在旁監督的副官端起桌上的杯盞,悠閑地吹了吹茶沫:“果然是個聰明人,願意開口了?”
“你們想找的是那隻黑箱子吧,您先告訴我裏麵裝的是什麼?或許我能提供出更有價值的信息。”
副官立刻冷了臉:“羅小姐真是說笑了,裏麵裝著什麼,你難道不清楚嗎?”
羅小魚不禁哭訴道:“我隻是一個平頭老百姓,真的不是什麼奸細。我家在離慶縣縣城十多裏地兒的大柳樹村,院子門口有三棵棗樹的那戶人家,很好認的。你們如果不信,可以去調查。”
“你一個鄉下丫頭,千裏迢迢地跑到安陽城來幹什麼?”
“我不想來的,是三少綁我來的。”
“他為什麼要綁你來?”
“我……我不知道,他逼迫我跟著他,對我百般示好,我也不清楚他葫蘆裏究竟在賣什麼藥。”
副官忍不住笑出聲:“這可就稀奇了,陸三少以前可是出了名的浪蕩公子,城裏的閨秀淑女有誰不知道他的大名,就連我們陶副督軍的千金都滿世界追著他跑,難道還會偏偏看上你不成?”
羅小魚梗著脖子道:“無論你信不信,事實就是事實。你不妨先去調查一下,再來逼問我不遲。”
“哼,裝得倒還挺像,你把老子當成傻子嗎?”副官不屑地命令道,“繼續打,不開口就別給我停下。”
毒鞭無情地揮來,羅小魚撕心裂肺地慘叫,冬天的衣料雖厚,卻很快滲出了幾道血印。沒兩下,執行的憲兵稟報道:“長官,這丫頭頂不住事,才三鞭子就暈過去了。”
“那就給我用鹽水潑醒,我有的是時間跟她慢慢耗。”
“是。”
……
第七桶鹽水直淋而下,憲兵探了探羅小魚的鼻息:“長官,她好像快沒氣了。”
副官的茶已經沏了三道,聞言大驚失色,一把將茶蓋拍回杯中:“什麼,她死了?”
“還沒死,但繼續下去肯定受不住了。”
“算了,先緩一緩,找片洋參讓她含著吊命,什麼東西都沒有問出來,可不能就這麼輕易地死了。”
憲兵鬥膽提議道:“長官,犯人是個女人,如果用對付粗人的那套手段逼供,隻怕折騰不了多久就斷了氣。不如……”他附耳低語幾句,副官笑著點頭,“不錯,果然是個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