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五哥下來,韓廣信臉色一紅直接來到他身邊跪了下來。
見此,五哥先是一愣,隨後問道:“廣信,你這是做什麼?”
雖然五哥並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但是韓廣信早就羞愧不已,還以為五哥這是在數落自己。如果當時要是跟豐隆聯手,哪還有後來楊白狼逃脫一事?
“五哥,都是我一時逞能,讓楊白狼給跑了?”
“怎麼回事?”
待到韓廣信把事情的經過說完之後,五哥嗬嗬一笑:“跑了就跑了,大不了以後再不回來就是。難道,你還怕以後沒有殺他的機會?”
即便如此說,五哥心中還是異常惱火。但是,他不願意在兄弟們的麵前表現出來。
五哥的大度讓本來羞愧不已的韓廣信更加無地自容,哪怕五哥大罵他一頓也好!
就在這時,鬼槍跟方少天也回來了。
望著情緒失落的二人,不用想,五哥也能猜出他們那邊的結果是什麼!
雖說此戰楊白狼跟李唐兩名青幫重要幹部逃脫,但是手底下那一萬兵馬可帶不走。同一天,青幫包括分堂在內共五家據點被一掃而盡,除了五哥這路人馬之外,以張合、易雲生、鄭剛三路人馬也取得了勝利。
本來,為了對抗洪門,杜洋洋便將一萬青幫之眾分散開來,而分部隻留有一千人馬,其他四大據點各有一千,其他人則分散到各區各地與洪門周旋。而這種分散兵力的做法在他在的時候異常有效,隻是弊端也異常明顯。杜洋洋、李唐、楊白狼三人的離去讓青幫在石家莊的勢力失去了主心骨,各地的勢力就如同一盤散沙,幾乎一擊即破。
短短一天的時間內,青幫在石家莊的勢力便已經名存實亡了。
另一邊,跟隨屠已經逃出險境的楊白狼在確定身後沒有追兵的時候,這才鬆了口氣。
望著前方那給人感覺怪怪的男子,楊白狼還是忍不住說了聲謝謝。
誰知,就在這個時候,屠手中那把奇異的長刀已經刺入了楊白狼的胸口。
鮮血順著刀身滴落在大地之上,一滴,兩滴……
望著那張仍然充滿玩世不恭笑容的麵孔,在望著自己那滴血的胸口,楊白狼難以置信眼前這一幕是真的。
隨著噗哧一聲,屠的長刀已經被他拔了出來。嗚嗚的哽咽在楊白狼的喉嚨處發出,他想要說什麼,但是已經說不出話來。
望著楊白狼那倒下的屍體,屠擦了擦手中長刀的血跡,似乎在他眼中,殺的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畜生一般。
南京戰事未平,石家莊又起波瀾,這下子差點沒讓杜洋洋吐血。當李唐灰頭土麵的炮回南京時,杜洋洋趕緊出門迎接。
望著李唐身後的幾名一臉灰頭土麵的兄弟,杜洋洋久久不語,而李唐更是心中有愧,大家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對了,李兄,楊兄呢?他怎麼沒有跟你一起回來?”杜洋洋問道。
隻聽李唐長歎一聲:“這次可要對虧了楊兄跟日山先生,不然……可是楊兄他……”
“楊兄怎麼了?”望著李唐那張好像死爹的臉,杜洋洋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一絲不好的預感在心頭油然而生。
“楊兄為了掩護我逃走,自己與洪門周旋,隻怕……隻怕是……凶多吉少啊!”說到最後,李唐已經沒有勇氣說下去。
聽此,杜洋洋臉色一下子就難看下來,似乎換了大病一般。良久,他那蒼白的圓臉才擠出一絲笑容:“李兄莫要往壞處想,楊兄吉人隻有天相,應該不會有事的!”
雖然這麼說,但是杜洋洋心中仍然沒有什麼底。
“但願吧!”李唐也在心中安慰自己。
石家莊戰事平定之後,五哥責令河北各地的堂主立刻對青幫位於河北的餘孽進行驅逐。畢竟,敵人打到家門口了,在幹呆著下去也不是那麼回事!
一開始的時候,眾人並沒有將此事當成真事。各地的堂主都是說的好聽,什麼敵人實力強大之類的,這下可讓五哥火了,而在諸位堂主中威望最高呼聲最大的乃是當年跟雲老一輩已經五十多歲的焦劉洋。此人可謂是老奸巨猾,也是最讓人頭疼的一位。掄起輩分來,五哥還要喊他一聲焦叔!
殺雞駭猴才能引起眾人的警惕,此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五哥的威嚴這還了得。不用議論,五哥已經決定那此人開刀。
當那張調遣令放在焦劉洋的辦公桌上時,後者早就傻眼了。本來憑借著自己的輩分,他天真的認為五哥不可能把他怎麼樣,但是卻忘了當初洪門長老團那些長老是怎麼走的!
果然,焦劉洋事件傳開之後,各地的堂主哪還敢怠慢,生怕走在別人的後麵。正所謂有些東西擠擠還是有的,這下各地的堂主哪還敢藏著掖著,家底子都亮出來了。說來,洪門虎踞北方長達千年,其隱藏的實力怎麼可能是青幫能夠媲美的。
僅僅三天,就隻用了三天的時間,青幫在河北依然是大勢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