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此,沈肖先是一愣,隨後冷目沉了下來。
“我這就提周曉的項上人頭回來來見五哥!”
“希望啊肖不要讓五哥失望!”五哥點了點頭,問道,“如果周曉的腦袋,你要是拿不回來怎麼辦?”
“那麼我便拿自己的腦袋來送給五哥!”
“好!”
聽此,韓廣信便覺察出其中不對勁的地方。
隻見他來到五哥身邊,小聲說道:“五哥,這是不是有些太苛刻了?”
見五哥眼神陰冷,韓廣信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連忙說道:“五哥,是這樣的。你看,如今我們與沈門聯盟,如果我們背地裏除去周曉,此事一旦傳出去,到時候,道上的兄弟會怎麼看我們洪門。再者說,如果因為周曉,讓我們與沈門決裂,那麼,青沈聯盟將會對咱們異常的不利。其實……”
“到底該怎麼說呢?”韓廣信撓了撓腦袋。
五哥嗬嗬一笑:“真看不出來,廣信,你什麼時候也能說出如此深明大義之事。怎麼,不痛恨周曉了?”
“周曉殺還是要殺的,五哥不是說了嗎,現在並不是咱們跟沈門鬧翻的時候!”
五哥嗯了一聲,隨意的說道:“那麼這事就這麼算了!”
帶五哥離去之後,沈肖這才鬆了口氣,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麼。
“啊肖,幹什麼呢,跟個娘們似地,快點跟上!”韓廣信回頭瞪了沈肖一眼,後者立刻快步跟了上去。
就在王少傑、沈正、張合兵分三路對沈門在石家莊的三大據點進行突然襲擊的時候,五哥已經帶著鬼槍四人以及方少天、烈陽連夜趕往了南京。
相對於石家莊的明刀明槍,南京這邊洪門的情形已經到了一種令人發指的程度。
洪門南京分堂的堂主名叫勞鐵,乃是一名不可多得的猛將。平日裏比較冷靜的勞鐵就如同一隻打盹的猛虎一般,虎嘯一聲震山河。隻可惜,此人衝鋒陷陣倒是強項,要論起計謀來,那麼可就拿不上台麵了。
而且,勞鐵同王少傑一樣,也是洪門一手提拔起來的洪門後起之秀。因此說,在此人身上,五哥還是下了不少功夫的。想當初,五哥與勞鐵一起大唱雙簧戲,以反間計大敗邵唐,使得當初勞鐵的威信一時間無二。
望著眼前這破爛的幾件已經廢棄的民房,五哥不由得搖了搖頭,心道,真是難為這小子了。
聽聞五哥從石家莊趕來,勞鐵馬上從分堂中衝了出來趕忙迎接。
“五哥,您怎麼來了,怎麼也不跟兄弟打個招呼?”
將五哥讓到東方的主位上坐下,勞鐵這才命人把那好不容易留下來的上等龍井上了上來。
“西湖龍井,不比武夷大紅袍,現在情況特殊,我……”
“小鐵,我也知道你的難處。其實,無論是龍井,還是武夷大紅袍都無所謂!”五哥摸了一下身邊的那張八仙桌,在那老厚一層灰塵上用手畫著圈,然後抬頭問道,“這裏是什麼地方?”
勞鐵一愣,呆如木雞的回答道:“這裏是洪門在南京的分堂啊!”
“嗬嗬,南京分堂,我怎麼給忘了?”五哥一拍腦袋,然後抬頭說道,“我記得,咱們在南京的分堂是當年沈門的分部所在吧,似乎並不是這麼幾件破民房?”
勞鐵聽後老臉一紅,五哥這是變相的責怪他。其實,他心中更願意五哥罵他一頓。
“五哥,我……”
“行了,你要說什麼,我也知道。”五哥歎了口氣,然後問道,“咱們現在還有多少兄弟?”
“除去傷殘住院的兄弟之外,人力不足兩百!”勞鐵顫抖的伸出兩根手指,他都不好意思去說。當年南京分堂起碼可是有一千兄弟,青幫來襲,武人出身的他並不懂得退避三舍暫避鋒芒,而是選擇與青幫硬拚。幾場硬仗下去,非但分堂有失,便是這有生力量也……
“兩百人?足夠了!”
“五哥,什麼意思?”勞鐵問道。
“你說,咱們用這兩百兄弟能不能奪回分堂?”五哥平靜的問道。
“什麼?”勞鐵聽此倒吸了一口涼氣,連連搖頭,“肯定不能,這是讓兄弟們去送死啊!除去兩大據點之外,此地光青幫餘眾便有一千之多,而且青幫分部與兩大據點環環相扣呈三角之勢,我們去,無疑是送死!當然,死,我勞鐵並不怕,隻是,不想兄弟們的血白白流啊!”
“你說的五哥何嚐不知道。沒錯,用兩百人去奪回有一千青幫幫徒駐守的分部肯定奪不回來。但是,咱們有援兵!”五哥嗬嗬一笑。
“有援兵?”勞鐵一愣,便是方少天他們也愣住了!
有援兵,他們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