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月色悄悄灑滿了整個大地。
洪門位於南京分堂的兩百兄弟在五哥的帶領下向著沈門分部悄悄而去。
路上,勞鐵心中還是忍不住打著鼓。要知道,拿兩百兄弟去拚青幫一千人,這無疑是去送死啊。雖說五哥已經說了有援兵,但是到現在仍然看不到援兵半點影子。
望著車窗外漆黑的月色,勞鐵長歎一聲,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五哥,咱們這樣盲目進攻是不是有些不妥?”
方少天聽此一皺眉頭:“老鐵,你這是什麼意思?五哥說能贏,就一定能贏!”
望著五哥那鎮定自若的神情,眾人雖說是三分疑惑,但是心中至少有七分是自信。
不多時,沈門的分部很快便呈現在眼前。
望著那樹林深處的別墅,五哥對司機揮了揮手。眾人明白,車輛行駛的噪音很大,在這種寂靜的環境中,一點點輕微的聲音都能夠吸引敵人的警覺。
讓兄弟們下車之後,五哥他們步行進入沈門分部前的密林之中,高倍照射燈在高樓上一晃而過。
見此,眾人連忙壓低了身子。要知道,這種高倍照射燈的燈光是極其恐怖的,越是黑夜,這種照射燈的優勢越是能發揮出來。
從這裏遠遠的望去,可以發現青幫在分部周邊的巡邏異常的嚴密,幾乎是每十分鍾便有一次換崗,其崗哨足有十幾處之多。
見此,勞鐵忍不住撓了撓頭,這的確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情。
“五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勞鐵望著身邊的五哥,壓低聲音說道。
“沈門在南京的負責人是誰?”五哥問。
“朱玉!”
“此人如何?”
“老奸巨猾,乃是青幫副幫主杜洋洋身邊的心腹,此人很難對付啊!”
見勞鐵一副牙關緊咬恨不欲生的樣子,五哥就能猜出,勞鐵一定在此人的手中吃過不少苦頭。
“看來,小鐵在此人手中沒少栽跟頭!”
勞鐵聽此,臉色一紅,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都怪此人跟他娘們似地,不敢真刀真槍的跟老子打上一場,隻會背地傷人,不然,我早就摘下他的腦袋當球踢了!”
“小鐵這話說得就不對了,有時候頭腦也是一種實力。你以後要多多學著點!”
勞鐵雖然點頭稱是,但是也是一隻耳朵出,另外一隻耳朵已經冒出來了。顯然,他並不認同這個觀點。
“對了,平日裏,這個朱玉都在沈門分部呆著嗎?”五哥問。
勞鐵一愣,不知道五哥問這個是什麼意思,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至此,五哥對烈陽道:“有沒有可能去幹掉此人?”
烈陽嗜血的一笑:“沒問題!”
“好!”五哥一點頭,然後對眾人說道,“一會隻要沈門分部發生內亂,咱們就衝進去,記住,能殺就殺,不能殺,馬上就退出來,切莫戀戰!”
聽此,眾人點了點頭。
和勞鐵說的一樣,朱玉這個人平日裏就呆在分部不出。似乎是已經覺得江山在手,似乎是對於己方的防禦與巡邏力度極其相信,此時的朱玉正一臉愜意的躺在沙發上享受著身邊那衣著暴漏女郎的按摩。
毛巾遮著臉,濃濃的熱氣似乎讓他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朱玉喜歡泡桑拿,而且,喜歡在沈門分部窩著的他已經把桑拿房搬入了這裏。
經典的頗有夜上海味道的老歌在房間中悠揚響起。
似乎是太過享受,朱玉此時根本沒有注意到房間之中已經多處了一個人來。
“怎麼搞的,人上哪去了?”似乎是注意到那快感般的推拿的消失,朱玉忍不住抱怨起來。
寂靜的房間中沒有任何回答,呼呼的熱氣從房間兩側的兩個通氣口向著這裏吹來。
隻見朱玉眉頭一皺,似乎覺察到了什麼,就在他掀開自己臉上的那塊毛巾的時候,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望著眼前那頭發微紅大約隻有十五六歲的少年,朱玉眉頭一皺,忍不住問道:“你是什麼人?”
烈陽露出他那招牌笑容一笑之後,對著朱玉冷冷似乎頗有戲言的說了一聲:“殺你的人!”
朱玉心中大罵一聲該死,剛要起身大叫,那把鋒利無比的匕首已經在這一刻割斷了他的聲帶,呼呼的鮮血從朱玉的脖頸處噴了出來。
隻見朱玉驚訝的瞪著雙眼,一手指著烈陽,身體挺了兩下然後無力的倒回在那張躺椅上。
見朱玉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烈陽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為防止意外,烈陽又在朱玉的胸口補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