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後,沈門的使者如期而至,隻是讓沈正沒有想到的是邵唐居然會派了這麼一個黑麵馬臉大漢前來。
這事情變得有趣了。
貴客來訪,沈正哪敢怠慢,家裏的酒宴早就擺上了一桌。
“嗬嗬,兄弟盼星星盼月亮的,終於把你王兄給盼來了。”與王雄小敘兩句,沈正望向一旁的黑麵男子問。“這位想必就是沈門使者了吧!”
王雄哪敢怠慢,自豪的說道:“這位便是……”
“在下不過是南京分堂的一個小頭目而已!”不等王雄介紹,黑臉男子便已經開口道。
沈正有些失望的哦了一聲,還是熱情的將二人邀請入席,吩咐下麵的人將準備好的酒菜上桌之後,沈正便已經訴苦連連。
沈正這邊還沒有說什麼過激的話,黑臉男子便已經勃然大怒,啪的一掌拍在飯桌之上:“他辛五實在是欺人太甚。沈兄弟放心,隻要有我張偉在,一定為你主持公道。”
原來此人叫張偉!沈正暗暗記下這個名字。不過飛快閃動的腦海並沒有張偉這個名字的畫麵,此人看似豪爽,絕非等閑之輩,但是此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來,來,來。張兄,不說這種不愉快的事情了。咱們喝酒!”
張偉此時心情大好,哪還疑他,不知不覺三杯半斤量白酒已經下肚。隨著沈正一杯又一杯的倒著,漸漸地張偉的意識開始有些模糊。
“我說,沈兄,你放心,隻要有我張偉在,保證讓你在沈門平步青雲。”
“那在下可要先謝謝張兄了!”沈正冷笑一聲道。
張偉嗬嗬一笑,暈乎的說道:“你我今後就是兄弟,咱們都是自家人,還需要說兩家話嗎,跟我客氣什麼?不過,哥哥醜化可說在前頭,這規矩不能變,兄弟你也是老江湖了,這事不用我說了吧!”
“張兄說的是投名狀吧。說吧,要誰的腦袋!”
張偉一拍桌子:“痛快。韓廣信此人為辛五心腹,為洪門二號人物,一旦此人出了什麼意外,對於我們沈門來講將是天大的機遇。”
“此事不難!”沈正麵色平靜的說道,“不過張兄也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張偉聽此大喜:“什麼事情。”
“用肖南天的人頭來換!”沈正一本正經的說。
“兄弟,你喝多了,說的是什麼?”此時張偉雖然看上去迷迷糊糊的,但是心裏一下子就清醒了。
“張兄,大家都是明白人,何必在在下麵前裝傻充愣呢!”說著,沈正一拍桌子,腰間的手槍一下子拔了出來。南堂的兄弟見此哪敢怠慢,瞬間十幾把槍的槍口齊齊對著張偉的腦袋。
臉上的酒意已經退去,張偉的心瞬間涼了一大截。
“沈兄,這玩笑可不能開啊!”
“誰跟你開玩笑了,殺的就是你張偉!”嘭的一聲槍響,張偉的眉心直接出現了一個血洞。這下動靜可不小,直接把喝暈了的王雄給驚醒了。
一聲驚叫,王雄結結巴巴的指著死相猙獰的張偉:“沈兄,這是……”
“什麼這是,那是的!來人,把這個叛徒給我拿下。”
沈正一聲命令,瞬間王雄被五花大綁了起來。
“沈兄,你喝多了。”
“我說,王雄,你老糊塗了吧。媽的,道上最講究的便是情義二字。我沈正雖然算不上是什麼英雄,但是也絕非見利忘義貪生怕死之輩。你就等著刑堂的處罰吧,洪門的家法你應該清楚。”
“沈正,你個匹夫,你會後悔的!”
此事暫時告一段落,望著張偉的屍體,易雲生問道:“正哥,這具垃圾怎麼處理?”
“來而不往非禮也,這麼一件大禮不送回給邵唐,別人會怎麼說我們洪門?”
易雲生嗬嗬一笑,立刻意會沈正此話的內涵:“正哥,我知道怎麼做了。”
次日,一件包裹寄望沈門南京分堂。包裹上沒有留下任何信息,隻是寫了“邵唐收”三個大字。剛開始邵唐還有些鬱悶,但是當他打開包裹之後,咕嚕一個血色猙獰的人頭滾了出來。邵唐見此,人當場就一下子癱倒在地,腦袋裏嗡嗡的叫個不停,人都傻了。
隨後邵唐哇的一下痛哭起來:“張兄啊,都是邵唐的錯,悔我無能,聽信小人讒言才讓你……如今,我還有什麼顏麵麵對肖大哥啊?”
“把王雄給我綁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媽的,老子要千刀萬剮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