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龍來到櫃台前,用手敲了兩下桌子。店老板見此絲毫沒有什麼熱情度,隻是說了聲,店裏的東西自己誰便看,然後來結賬就行了。
值得說的是,他的店裏真的沒有什麼值得去賣的東西,似乎跟剛被人洗劫了一般,甚至連被人洗劫的店鋪都比這裏奢侈許多。空空的貨架台上除了稀疏的幾瓶礦泉水和一些已經過期了麵包以及一些雜亂的日用百貨以外,可以說空空如也。
刀龍在貨架台上逛噠了一圈以後,回到櫃台,望著櫃台上的電話,問道:“老板,打個電話!”
店老板再次抬起頭來,說了一聲:“電話壞了。”
“媽的,認真一點行嗎?”刀龍早就不耐煩了,他摸出那把從船老大朋友那裏借來的手槍,對著店老板威脅起來。
在這片混亂的土地上,沒有槍就等於沒有生命,這點,誰都心知肚明。
店老板對此沒有絲毫慌張,似乎槍指的腦袋不是他的一般。也許,是這裏的人已經把生死鬥看透徹了吧!
隻見店老板對著電話用力的砸了一下,然後用耳朵試了試,說了一聲:“好了!”
“媽的,真是該死!”刀龍一邊嘟囔著,一邊撥通撣邦的電話。
隻聽刀龍唔係唔係的說著什麼,似乎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把電話掛上。嘟嘟的忙音從話筒中一閃而過,刀龍對著電話用力一砸,這件店中唯一的大件算是徹底的報銷了。
“撣邦將軍的人大約半個小時以後就到,我們先在這裏等一下吧!”刀龍對著五哥說,然後對著店老板就是一槍。
在這裏殺人根本不需要理由,甚至連喜好都不需要,隻是一個念頭而已。這裏沒有法律的約束,是一片真正的噩夢之地。而刀龍殺害店老板的理由是,為了幫助他更早的解脫生存的痛苦!
確實,這些人活著還真不如死的要幸福許多。
五哥和烈陽對於死人並不感冒,因此也沒有因為被這血流的場景而感到什麼不適。
果然,半個小時之後,突突的汽車聲從馬路的另一頭響起。隻見一小隊開著老式軍式吉普車的隊伍正向這邊而來。
刀龍見此心裏頓喜,然後跟那領頭的軍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然後對五哥說了一聲:“自己人,上車!”
汽車緩緩的行駛,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汽車緩緩的停了下來。隻見在前方河的另一側,十來個裝備齊全的軍人正與五哥他們遙遙相望,十幾頭已經牽好的大象看來就是接下來的交通工具了。
越南佬下車以後,對著河對岸比劃了一下什麼,然後咕嚕吧唧的不知道叫了什麼。這時,對方做出了回答,顯然兩方應該是交流暗語什麼的。
這時,兩艘小船緩緩劃來,當船靠岸以後,刀龍、五哥他們直接蹦了上去。
到了河對岸,果然和猜想的一樣,五哥他們接下來的路程靠的就是這些背上被安定了竹椅的大象。
本來,那些撣邦士兵想要將五哥的眼睛蒙上,因為這是規矩。
對此,五哥眉頭微微一皺,刀龍一笑而過,對著領頭的士兵說了些什麼。
隻見那人高呼一聲:“自己人!”
這才讓這場不該有的衝突殺死與搖籃之中。
一路上,刀龍指著四周對著五哥講解著這裏的一切,似乎他對這裏的一切很熟。
“辛老弟,用不了十分鍾,我們就可以到達撣邦將軍的駐地了!在那裏,我們絕對安全!”刀龍嗬嗬的笑著說。
五哥點了點頭,這才望向一旁有些不適的烈陽,問道:“烈陽,你沒事吧?”
烈陽還未開口,刀龍已經搶先說道:“這位小兄弟應該是第一次騎大象吧,不適是肯定的!慢慢適應就好了!”
罌粟地中,罌粟農們正辛勞的收割罌粟的種子,這些黑乎乎的東西就是海洛因、大麻之類的毒品的早期麵目。
在田地外圍還有五六個因為營養不良而麵黃肌瘦的孩子們正歡呼雀躍的玩耍著。
刀龍從領頭的那個士兵手中接過一盒糖豆,直接向著孩子們扔去。望著那些天真無邪的兒童搶奪糖豆的幼稚場麵,眾人忍不住開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