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在我的麵前一點一點的消失,直到連影子都不剩。
手上溫溫的,荊冬摯出手握住了我。
“阿芒,別難過。”
我笑著點了點頭。
“走吧。”
學校當真不是一般的大,我拉著荊冬摯真是繞了半天。這麼大的宛若度假村的校園,我這種路癡真是一點都不歡喜。
同時,荊冬摯的這張臉蛋真是給我惹了大麻煩。
一路上一共遇見他的八個熟人,六個女的都是附上來表達邂逅之喜的,其餘兩個是男的。那些女生在發現我的存在之後,一瞬間那臉拉的真是八國聯軍重新攻進北京城一般悲壯。然而在經過杜雲歌的洗禮之後,這些對於我來說實在算是簡單的很。
在荊冬摯的百般安頓之後,我按著太陽穴推開了宿舍門。提著大包小包,我真是服了荊冬摯。
說好的一切從簡都被他拿去喂了狗。
宿舍挺大,映入眼簾的標準全白灰牆麵,如果沒有一個標致的女生正在拿著一個粉刷器毀牆的話。
我愣在了那裏,一臉茫然。
她貌似是聽到了開門的聲音,停下了手裏的工作。轉過頭來看了一眼,然後又淡然的轉了回去。
“你是這宿舍的麼?”
“你是粉刷工麼?”
這回輪到她愣了。好半天才回過來一句。
“你傻麼?”
後來她說,你見過這麼標致的粉刷工麼。
我重新看了看她那張膚白貌美氣質佳的臉蛋,點了點頭。
她一把扔掉了手裏的粉刷,從兩米高的梯子上咚咚咚的下了來。
“我叫此唯,從今天開始,我們是室友。”
說罷,就扔過來一個東西。為了接住它,我把手裏的東西全扔了。結果好半天,居然是個幹淨的粉刷。
“白色太單調,我們來改改。”
我捧著那個粉刷,開始懷疑我是不是走錯宿舍了。
她一語驚醒夢中人。
“沒錯。你就是這個宿舍的。我也是這個宿舍的。我們都是這個宿舍的。這宿舍就隻有兩個人,就是你和我。懂了麼?”
她跟我強調了半天,覺得甚是心累。
我愣愣的點了點頭。
她指著一麵牆,告訴我:“就它了。去把它給我塗成藍色。”
我有些隱隱擔憂,委婉地提醒了一下。
“我們這樣,不好吧。然後。。。。其實我喜歡黑色。”
她一臉看白癡的樣子看著我。
然後,開學第一天,我認識了此唯。這個手上永遠塗著五彩斑斕的指甲油,短褲短裙永遠不過膝蓋的性感女瘋子。
“果子狸,果子狸。”
我皺著眉,真想撞死。
自從告訴她我叫夏芒之後,她居然說名字太俗太難記,因為有個芒字,就叫我芒果,後來居然又莫名其妙的進化成了果子狸。
你才是老鼠,你全家都是老鼠。
我鬥爭過,我反抗過,我為我的名字鳴不平過。可惜最後都一一敗下陣來。最後幹脆是我無奈的說。果子狸就果子狸吧。反正我不是老鼠。
她一屁股就坐到了我剛剛鋪了十八遍的床上。
我開始四處找掃把。
今天第一天,她就逼我動手了結了她不幸的生命,我這就送她去找果子狸。
“荊冬摯要來咱宿舍了。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