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程兩位堂主,一切都準備的怎麼樣了?”洪程的聲音沉沉的響起,而不出雲川所料,盧醒和程大力果然在這裏。
“一切都準備好了,練武場中的那些野獸隻需明日王堂主的秘術便會徹底的醒來,而嶺青石那邊也安排的妥妥當當了。所有門人的槍也俱換成全新的了,槍鋒淩人,槍頭上鉤骨彎刺,放血雙槽俱備,碰膚機損,威力大的很。”
雲川聽得出,說話的這人是程大力,此時程大力語氣堅定,沒了平時的大大咧咧。而那些所謂的全新的槍定是雲川那日在練武場看到的那些,那日沒有細看,真沒想到這些槍竟有如此的威力。
“今早,看守練武場的門人前來向我彙報,練武場中的那些野獸已經偶有清醒的了,時不時還低低的嘶叫,真不知道這個王堂主的秘術是否管用,要是沒等到明日這些龐然大物便醒了來且王堂主還沒在,那我們可就是自己惹火上身啦!”
洪程低沉的聲音再次的響起。
洪程說完話後,低低的笑了起來,而雲川從這笑聲中聽得出來,洪程似乎是在說完話後便覺得話說的無用,似是自嘲。
“沒事的,師兄,我曾經見過王堂主施展秘術,厲害的很,是不會出現差錯的。”
接洪程話的是一個雲川再熟悉不過的聲音,正是這個聲音的主人將雲川帶到了這波詭雲譎的爭鬥中來,這個人就是——施澤。無論何時,雲川都不會忘記的一個人,而一提到這個人,雲川便覺得氣血上升,雙拳發癢。
“門主,王堂主辦事自是錯不了。我現在比較擔心的反倒是那個雲川,他才是關鍵,他可是我們與鐵刃會開戰的“理由”呀!要是他出了點什麼意外,我們計劃多年的計劃恐怕就要毀於一旦了。”
一直沒說話的盧醒,此刻終於開口了,而聽見盧醒這樣說,在地道中的雲川不禁的想笑,心中暗道,這個盧醒還真抬舉自己,自己在這場爭鬥中竟然扮演這麼重要的角色。
隻是雲川不解,自己為什麼是理由?為什麼鐵刃會和寒槍門都需要一個理由?而自己這個所謂的理由又是為誰準備的?
“這個我當然知道,我早就準備好了,我一會兒給他送去為明天的比試壯行的酒菜,而這酒菜中便有可以誘發《髓至訣》的藥——決絕金丹,決絕金丹無色無味,且隻會對練過《髓至訣》的人有奇效,對於普通人沒有任何的作用,隻要明天他運氣使力便會精血逆流,諸穴不通,不多時便會筋脈盡裂而亡。酒菜中再較平時少放些白赤靈蟲的解藥,明天《髓至訣》和白赤靈蟲一起發作,不死才怪。
而據我們的人打探,鐵刃會明天第一個出戰的是雷老鬼的女兒,叫做雷立柳,這個雷立柳不僅一柄軟劍舞的甚好,她還深得她爹的真傳,一身精厚的內力,被她深厚的內力擊中者定會經脈爆裂而亡,故而,她的這身深厚的內力便可以成為殺死雲川的借口,我們就可以借機行事!”
雲川雖是早就料到,可是,親耳聽見洪程如此說,雲川還是覺得猶如五雷轟頂,渾身劇震。
不過,雲川也暗暗的慶幸,幸虧聽見了他們的談話。今晚,洪程送來的一切酒菜雲川自是不會再吃的。
而當洪程提到雷立柳的時候,雲川覺得臉頰微燙,竟有些不自在,這份不自在似不僅僅是因為她明日將要“殺死”自己,懵懵懂懂中似乎還有其他的什麼。
“門主,要是雲川輕易的便死了,鐵刃會會不會說我們隨便找一個普通的門人糊弄他們呀?”程大力再次開口問到。
“程堂主,你說的這件事門主早就想好了,你還記得那次門主派雲川和我進伏獅山中去找尋第三方勢力嗎?其實,門主那次是故意為之,找第三方勢力事小,讓鐵刃會的人認識認識咱們這個雲大堂主才是真的!”
雲川再次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而這次說話的就是曾經和雲川一起進山的白烈,雲川曾經認為一個與寒槍門其他人不同的人。
“哈哈……門主果然英明,遠見卓識呀。”白烈一說完,幾個人恍然大悟,齊聲讚歎。
雲川此時大概猜到明天將要發生的一切。
洪程從一年前便開始“培養”雲川,隻為了雲川明天可以在嶺青石上被鐵刃會的人給打死,然後以對方打死自己的一個堂主為理由發動對青城的爭奪之戰,而之所以選中雲川可能是因為洪程看雲川還算是一個“可塑之才”。
因為雲川的存在而不用白白的犧牲寒槍門中一個資質尚可的人。
一想到此,雲川心中自嘲道:“自己的作用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