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雲川心中還猶豫是否要離開地道,避免被發現的時候,忽又聽得上麵又有人說道:“師兄,我這裏還剩一個月的白赤靈蟲的解藥,怎麼處理?”,說話的正是施澤。
“傻師弟呀,明天那個小子就死了,還留那麼多的解藥有什麼用,統統扔了吧!”雲川聽見施澤如此說,不禁激動莫名,心中暗想,如果明天僥幸活了下來,解決體內的白赤靈蟲就成了第一個需要麵對的問題,而如果能夠將這一個月的解藥拿到手豈不是解決了一塊心病。
“門主……有個……有個人在門外挑釁,已經打傷了幾個門人啦!他指明了讓您和程堂主過去!”
雲川頭頂一陣急促的跑動聲,之後雲川便聽見一個陌生的聲音慌張的說道。想是來報信的普通門人。
聽見報信門人如此說,幾個人沉默無語,最後還是洪程打破了沉默。
“既然在這個時候來咱們寒槍門挑釁,且獨獨叫了我與大力前去,應該是伏獅山中的衛耀宗,不,現在應該說是鐵刃會的衛耀宗。”
“他要是想找大力報仇早就來了,絕不會等到今天的,他雖是本領高強,可是他也絕對不敢這樣挑起事端的,估計也就是在大戰前來找我們耀耀威!”盧醒心思縝密,有條有序的分析到。
“盧醒說的對,既然是找咱耀威,咱們就去看看他是如何耀威吧!”洪程語氣中甚是不屑。
說完這句話,雲川便聽見幾個人相繼離去的腳步聲。
呆在地下的雲川在聽到關門聲良久後才試探的從地道中鑽了出來。雲川一從地下鑽出來便四下打探了一番,此處果然是那幢大樓,是在一層的一個房間中。
此刻,在門外有兩個門人正一左一右的把守著,雲川自是不敢弄出大的聲音,小心翼翼,生怕驚動了外麵的守衛。
雲川躡手躡腳的走到一張紅木精細雕花的桌子前,桌子上果然有一個巴掌大小的包裹,雲川小心翼翼的將包裹打開,剛一打開包裹,一股熟悉的草藥味道便撲麵而來,雲川將包裹湊到眼前仔細端詳,金色透明狀的小球,雲川確信無疑,這便是白赤靈蟲的“解藥”,可以確保一月內無性命之憂的寶貝。
雲川又四下打量一番,見再無自己用的上的便順手拿起了幾件蓋在桌子上的錦緞和幾件洪程日常的衣服,將這些衣物團成一個團,放在剛剛放白赤靈蟲的解藥的位置,然後自腰間拿出一個火折子。
雲川輕輕的將火折子吹出微火,然後塞在了這團衣物之中,處理好這一切後,雲川便又重新回到了地道之中,照下地道時的做法,將蓋在石板上的錦色地毯重新鋪好。
回到地道中後,雲川便快速的向另一端跑去,在跑到被捆綁的像粽子一般的豬獸麵前時,雲川先是一愣,繼而抱起豬獸便繼續向前跑去。
在跑到出口處,雲川將綁在豬獸身上的衣服慢慢的解開,然後使盡全身力氣將豬獸奮力的向地道深處擲去。
在拋出豬獸的瞬間雲川便一跳出了地道。豬獸重重的落在地麵上,心中自是不忿,奔著地道出口處便跑了去,無奈,雲川早就將石板蓋上。
雲川鋪好地毯,在上麵踩了踩,摸向腰間的“牙”,心中默默道:“想不到這豬獸還靈的很,我的“牙”一見到豬獸便會變的燥熱”。
雲川看著手中的“解藥”,臉上不由的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
從盧醒屋中出來後,雲川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屋。
回到屋中的雲川心情大好,心中默算著時間,現在那團衣物定然已經著了起來,隻需再過一會,守在門口的門人才會發現,等到守門人發現的時候,那張桌子恐怕都要燒完了,那時,即便洪程一幹人再回來也不會發現有人拿了白赤靈蟲的解藥,隻道是在衛耀宗將他們邀出去的時候著了火,他們一定會懷疑到鐵刃會的人的頭上,雲川自是可以逃脫嫌疑。
雲川在自己的屋中默默的注視著大樓方向,不出所料,過了沒一會兒,便聽見那裏一片喧嘩,而此時洪程幾人也鐵青著臉從大門方向回來了。
雲川聽到一陣責罵之聲,想來定是洪程幾人受了衛耀宗的氣且大樓兩次起火,心中苦悶,將把守的門人狠狠的責備一番。
不一會兒,洪程就派人來告誡雲川不要再出寒槍門,注意安全之類的。
雲川心中清楚的很,定是洪程前來查看自己是否安生,同時也是真的告誡自己注意安全,因為,如果自己在比試前出了意外就沒有人替寒槍門去死了。
雲川晚飯的時候將蓮兒和荷兒叫到了身邊,看著洪程送來的滿桌子豐盛的飯菜,朝著兩個人一招手。
“蓮兒,荷兒,你倆過來坐,咱三今天一起吃一頓飯。”雲川低著頭,輕聲的喚到,
雲川此時將頭埋的很低,並不是雲川擺堂主架子,而是雲川怕一抬頭,看見兩個人無邪的臉龐會不爭氣的流出淚來。
雲川心中真的不確定,以後還能不能再見到這兩個人,確切的說是,雲川不確定明天是否還能夠繼續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