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司馬徽所住之地,潘鳳等人已住了兩月。
兩月來他們卻沒有從司馬徽處學得一絲戰陣兵法之道,而是日日於田地耕種,沒錯,就是耕地。
隻是這簡簡單單的耕地卻是讓他們相形見拙。
要知道這司馬徽所安排的地可不一般,乃是一人一塊荒地,且地中有著許多的玄機。比如水源流向,土地之肥沃,盡皆需要精細計算。
荀彧身為世家子弟,自然沒有經曆過農耕之勞,對此甚是不懂,好在有司馬徽在一旁教導,卻是對這些農耕之道有了些了解。
教導起來雖說簡單無比,但當他真正自己去做之時,那難度可就不一般了,無論如何種植,第二日起來所種之物卻是多有死去。
郭嘉雖說出生寒門,但自幼喜愛讀書,卻是不喜歡這耕種之道,卻是不比荀彧好到哪去,累的腰酸腿疼,所種之物卻是多有死去。
潘鳳前世也算是農家子女,對這耕種倒是不算陌生,隻是司馬徽所安排種植之物卻是讓他大感頭疼,難度自然是不小。
司馬徽所要他們種的並不是一種作物,而是許許多多不同的物種,這些作物如若隻有一種對於郭嘉等沒有耕種過之人便已經是極難種植,更何況還是多種習性不同之物?而且潘鳳更是很奇怪司馬徽是從哪裏弄來數量這麼多品種又這麼雜的短期作物的。
倒是廖化本便是農人,雖也識得一些字,但其畢竟乃是耕種出生,自然對這些作物十分熟悉,所種之物雖然也有不少死去,但終究還是有一些在成長。
起初潘鳳郭嘉荀彧三人還多有抱怨,但幾日後潘鳳卻是漸漸明白了司馬徽的心意。
這些作物有的喜陰,有的喜陽,有的耐旱,而又有的則喜水,自然無法放至一起耕種,需要不斷的種植,將這些作物之習性慢慢了解後,然後按其習性分類種植,方能使這些作物盡可能多的存活。
四人中郭嘉擅長奇謀,卻是漸漸梳理出了一些頭緒。荀彧乃謙謙君子,卻是將各種作物習性一一記錄下來。潘鳳則是將這些作物與記憶中的資料相結合,找定最適合生長的方法,然後不斷與地上推衍。至於廖化,雖然沒有前者那麼多的才學,卻亦是有自己方法,雖不顯聰明,卻也是最不宜錯誤的方法。
司馬徽看著三人日出而耕,日落而息卻是甚感欣慰。
讓一個有才學之人去做那農人之活,其自然是不允,而荀彧郭嘉潘鳳三人卻是能夠將其所言盡皆做到,雖然眼前不算出色,但亦已經有些門道。
此二月潘鳳等人整日農耕,卻是對外不甚了解,隻是從司馬徽口中得知,黃巾軍張角已死,敗局已定。
雖然他們不知道司馬徽也如同他們一般終日不出為何還能知曉天下之事,但從平日司馬徽所展示之才學,卻也是讓他們三人佩服不已。
潘鳳廖化二人身體較好,農耕之餘有閑暇之時卻是時常切磋武藝,倒也有些課外活動,倒是郭嘉與荀彧二人,身體本就薄弱,整日勞作卻已經耗幹他們的體力,一回屋舍便是早早躺下休息,連做學問之時都無有,整日所想的便是那些根根苗苗。
潘鳳倒是發現那司馬徽的書童,每日他們耕作之時卻也是如同他們一般,隻是他所擁有的不是一整塊地,而是一個小花園,所種的東西雖然種類較少,倒也是難度極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