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自己的假設震驚，決定要查個水落石出。我叫把車停下，問首長：“能不能送我去華嚴寺？”
首長回過頭來問我：“現在？”
我堅定地回答：“現在！”
首長：“重要嗎？”
我毫不猶豫地說：“非常重要！”
首長問我會不會開車，我回答有正式的駕駛證。首長命令給我一輛吉普車，叫其他的人坐到他車上來。
我叫幸子上了吉普車，我跳上車發動了引擎。
幸子輕聲問我：“你發現什麼了？”
我望著車外站著向我告別的首長，激動地小聲告訴她：“我帶你去見蕭寒！”
幸子高興得要叫出聲，我製止了她：“現在還不能說，要保密！”
黃昏時分，下起了小雨，雨中夾著雪。
霏霏細雨中，一輛摩托車在通往華嚴寺的古道上飛奔。
車在山門前停住，焦漢敏捷地從後座上跳下，吩咐司機在這兒等他。他進入山門，直奔後山而去。
焦漢來到四十年前他與小分隊躲藏的石窟，摸索著進了洞。偌大一個山洞，隻有菩薩麵前亮著若明若暗的長明燈，燈光不能顧及的地方，漆黑一片。他拿起一盞油燈，察看著周圍的小洞。一股微風拂來，燈火在風中顫動，他順著風吹來的方向走進一個小洞。漸漸地，他聽見了水聲，循著水聲走去，他來到洞的另一出口。眼前豁然開朗，已然是半山的絕壁之上。對麵一泓山泉從崖上飛瀉而下，遮住另一個洞口。
焦漢進入洞裏，洞裏沒有燈火，四周卻依稀可見，當他看見一個長條石上放著土製的碗盞，才欣慰地出了一口長氣。洞裏雖然有人住的痕跡，但空無一人。焦漢察看著洞壁，不看則罷，一看他驚訝不已，洞壁上用尖石刻著許多圓圈，每個大圓圈裏有十二個小圓圈，小圓圈裏劃著一條條橫線，一數有三十條。這分明是在計算過去的日子，一個小圓圈代表一個月，一個大圓圈是一年。他依次數下去，整整有三十二個完整的大圓圈，還有一個已經刻到三百天了。天哪，洞中人在此差兩個月就過了三十三年！
忽然，一陣陰風襲來，焦漢身後似有動靜。他剛想轉身，一支手從後麵扼住了他的頸項，與此同時，他手裏的油燈被吹熄了。
“你是誰？”黑暗中響起喝問聲。
焦漢被扼得喘不過氣來，他拚命拉開扼住他的手：“是我，當年的蕭寒！”
“蕭寒？”扼住蕭寒的人鬆開了手，麵對麵地向著蕭寒。
黑暗中，焦漢隻看見一個赤祼著上身的人站在麵前，他的麵容卻看不清楚。他摟住眼前的人，急切地說：“我真的是蕭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