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來,晝夜更替,我們不止一次感歎時光匆匆,歲月無情,而剩下的最終隻是閑來的一聲歎息與錯失青春的尾巴,還是一切都過去了。
那件事情之後,蘇景笙倒是往我這裏跑的很勤,從開始的隔三差五到現在的每日造訪,著實是讓我受寵若驚,隻是內心歡喜的同時不安的因子也在隱隱躁動。
就好比現在,蘇景笙邊啃著手裏的西瓜邊斜著眼睛問我,“尹沫沫,你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啊?我聽人家說,高齡產婦可是很危險的,”然後他就不說話了,隻是那雙眼睛卻是在我的身上不停的打著轉,而那眼神中卻是傳遞著一個無比明確的訊息,我尹沫沫已經變成一朵昨日黃花了。
這樣的問題,蘇景笙每次都會不時的問上兩句,大多的時候都是我一聲不吭的,時間就在雙方沉默中悄然的流逝,要不我就嗆上他兩句,“叫什麼叫,你還不是一頭二十八歲的老黃牛,”而往往這個時候,蘇景笙都會哈哈大笑,然後大方的承認,還說自己會做頭不讓田地荒蕪的牛,這樣的氣氛是那樣的輕鬆。
我本來就把那當成是一場玩笑,而今天,我卻是因為他的話深思了起來,見我長久不說話,蘇景笙也有點按捺不住了,先是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幾聲,再來就是拿著他那雙啃了西瓜的爪子就在我麵前亂揮了起來,還伴著一聲聲的“尹沫沫,”一聲比一聲大,到後來甚至是低吼了起來。
我白了他一眼,心想蘇景笙你怎麼這樣沒有禮貌,沒看到我在認真的想問題嗎?還沒品的在我旁邊扯個嗓子鬼叫,隻是我尹沫沫是有素質有文化的人,當然是不會和他一大老粗一般見識的。
看著有點不在狀態的蘇景笙,我輕聲開口,“我不知道,”“什麼,”他有點反應不過來,眨著一雙眼睛,迷茫的看著我,想要一個答複,我耐心的解釋,“我不知道會什麼時候結婚,事實上,我長這麼大了都還沒有談過戀愛,”想想也挺衰的,在過去的二十多年裏,就隻出現過蘇景笙和秦天兩個男人,而秦天更是我整個少女時代的王子夢。
到底是女孩子,盡管我一直覺得自己臉皮很厚,說完這事的時候,還是有點不自在,我想我的臉估計紅了吧。
蘇景笙倒是一臉的不以為意,還上前輕拍了我的肩膀兩下,看我不吱聲,又往前湊了兩步,“生氣了呀?這有什麼呀?沒談過戀愛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哥哥我也沒談過,”他故意用那種誇張的語氣,說罷還裝模作樣的甩了兩下腦袋。
我還是沒有動作,蘇景笙看我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又拋出了一枚炸彈,把我整的頓時是三魂丟了七魄,“幹嘛擺出這樣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你就是沒有談過男朋友,那你少了男人嗎?要說咱們倆幹那事的時候,你可是叫的比誰都歡?”
天呀,你趕緊拋下一個雷把蘇景笙劈死吧,我真的是不想麵對他的,他怎麼能那麼不要臉來,好像我多麼想和他幹啥似的,“我就想和我心愛的姑娘直接結婚生娃,什麼戀愛的工序都統統的略掉,直接把她變成我的,那樣人生就真的是圓滿了,”不等我發作,蘇景笙就一臉認真的說出這麼一堆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