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醒來的時候,蘇景笙還在睡著,許是昨晚喝了太多的酒,再加上後來的劇烈運動,也著實是累了,這個點了還沒有醒來,看著熟睡中的蘇景笙,腦海中突然就蹦出了一句,“沒有耕壞的田,隻有累死的牛,”再想想古代那些英年早逝的帝王,一頭牛要辛辛苦苦的耕上萬畝的良田,最後落得暴屍田野的下場也的確是在情理之中了。
想到此,我決定不叫醒蘇景笙了,讓這頭老黃牛好好休息一下,省的也落得個暴屍田野的下場,我叫蘇景笙老黃牛,也是有科學依據的,他今年都二十八歲了,要說有這麼大的牛嗎?當然是老黃牛了,我就是心太好了,這麼一想,就輕手輕腳的下了床,動作輕的連我自己都覺得詫異,生怕吵醒了睡夢中的蘇景笙,而我不知道的是,在我起身的時候,蘇景笙就已經睜開了雙眼。
我熬了點粥,又把之前的剩菜剩飯都熱上一熱,做好了這些,想著去叫醒蘇景笙,隻是我一轉頭,就看到蘇景笙倚在廚房的門框上,也不知道是站了多久,對上我看過去的目光是,明顯的一怔,隻是很快就恢複了平常的樣子。
我們對視了幾秒,最後還是我先敗下陣來,我一邊去拿碗乘鍋裏的粥,一邊狀似不經意的說道,“什麼時候起來的,”聲音很低,暗罵了自己一聲沒出息,想著在做點什麼挽回一下氣勢,蘇景笙卻在此時走了過來,接過了我手裏的粥,又回了我一句,“你起身的時候我就醒來了。”
聽他這麼說,我就想到自己害怕弄出聲音小心翼翼的,和躲小貓的小老鼠有的一拚了,而這個樣子偏偏還讓人家小貓給看了去,就有一種跳梁小醜的感覺了,這麼一想,我就有點生氣了,忍不住就橫了蘇景笙一眼。
轉身就繼續著手上的動作,去乘另一碗粥了,蘇景笙也不管我的瞪視,隻是自覺的把飯菜都端到餐桌上去,做完這些,看著明顯走神的我,接過了我手裏的粥,順道還捏了我的手臂一下,我頓時如夢初醒。
我們靠的距離很近,近的我都能清楚的看到蘇景笙臉上的眼屎,我有點懵,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在我的印象當中,蘇景笙是非常幹淨的,有時候都可以說成是有潔癖的人了,尤其是在像昨晚那樣的事情之後,不管多累,都是必須要洗澡的,我一度以為是我看錯了,甚至都懷疑是我的眼睛出了問題,等我更近一步觀察的時候,才真實的發現蘇景笙眼角的確實是。
他剛剛說什麼來著,他說我起身的時候他就醒來了,也就是說,他這樣邋裏邋遢的樣子也有些時間了,想到這個可能,我的心裏卻是止不住的冒出絲絲的甜意,有句話叫什麼來著,叫做口不對心,我現在就是這個樣子。
心裏是那樣的想法,嘴上卻是不客氣的說著,“哎呀,髒死了,趕緊去洗臉,”邊說我還邊推著身邊的男人,隻是我嚴重的低估了男女之間的差距,在我的大力努力之下,蘇景笙卻是分毫沒動,真的是一點也沒有動。
我有點泄氣,想著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嗎?於是手上又用了把力,這次蘇景笙是動了,卻是看著我堅持不懈的雙手,擺出一副大爺的模樣,好像我就是那擋車的螳臂,隻是不等我有所反應,蘇景笙就對著我張開了嘴巴,還哈了口氣,“來,聞聞,”我去,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愣愣的,蘇景笙的頭又向我靠近了幾分,“尹沫沫,要不要來一個纏纏綿綿的早安吻;”眼看著他的唇就要碰上我的時候,我才如夢初醒,使勁的推了他一把,大叫一聲,“流氓,”就忙不迭的跑出了廚房,當然沒有發現蘇景笙被我推出去了好幾步,而聽著身後蘇景笙的大笑聲,我才知道我被蘇景笙調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