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琳便用冰冷的刀刃在死命婆的臉上拍了拍:“那是因為,她有一個好母親,給她種了瞳蠱,而瞳蠱的引子,便是傳聞中的大蛇眼球,千年之後,那眼球已經變成了兩顆剔透的珠子,原本是想取回珠子,隻不過那珠子已經和她融合了,所以?”
“所以,你就挖了她的眼珠,還讓我吃下。”我想起那天吞下的那碗黑色液體,就覺得自己的脖頸處一陣的酸澀,當即便嘔了起來。
“要殺你就殺我,衝著我來,別?”死命婆看起來應該是被折磨過了,麵色如死灰一般難看,說起話來,也是有氣無力的。
“好!”死命婆的話還未說完,王曉琳便是手起刀落死命婆和媚姨的腦袋都是雙雙落地。
“你。”我艱難的吞咽著口水,渾身都有股悶熱的氣息升上,眼前的王曉琳開始變得有些模糊。
“翼宿大人,隻有血祭才能打開生死的大門,你才能重生,這些人都該死。”王曉琳說著拿起那黑色的砍刀就準備朝著陳雅靜他們走去。
錢通跟我想要過去,可是中間卻隔著一團怎麼也繞不開的篝火,此刻,天上的月亮由粉色變成了紅色,顏色越來越豔麗詭異。
突然那篝火的火苗變弱,我和錢通順勢衝到了陳雅靜他們的麵前,可是卻已經來不及了,一地的頭顱,還有血的腥味兒!
“最後一步。”王曉琳笑盈盈的說著,下一秒,錢通就從我的身邊消失,待我發現回過頭時,就看到錢通被捆綁在了木樁之上,而他的腳下,那些火苗在躁動的舔噬著錢通的身體。
“啊啊啊。”錢通發出一聲慘叫。
我一把奪過王曉琳手中的砍刀大聲喊道:“放了她,否則我殺了,你,我殺了你!”我歇斯底裏的怒吼著。
一股子血液湧上了我的心頭,這一次我卻並未昏厥,而是清楚的王曉琳眼中的愕然和欣喜。
一個黑色的影子,在王曉琳的身後出現,他的懷中還抱著一個紅色的陰魂。
“你是段淩越!”我望著那黑色的影子,一字一頓的說道。
他現在的打扮,就是我在公主墳中,看到的段佐青的打扮,其實,從頭到尾都是段淩越的自導自演,因為段佐青早在幾十年前就死了。
他解開了自己的披風,我看到了那張冷徹的麵容。
“今天,你就是完整的翼宿。”他說著,將那紅色的陰魂朝著我的麵前拍了過來,我想要伸手去擋,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居然變成了布滿了白色鱗片的大蛇,和那雪蟒如出一轍。
那紅色的陰魂進入我的體內,許多的記憶紛至遝來,我直到那陰魂是段墨蘭。
幾世的記憶,支離破碎,淩亂不堪。
而我的頭頂上,那血月越變越大,發出極為耀眼的光芒,遮蓋了整個天際。
我看到,那血月之中開滿了紫色的曼陀羅,那便是生死的大門?我隻要我穿過血月,便可成為他們口中的翼宿。
“我就是一千多年前,守護你的羽毛,這些年,為了等這一天,我在村裏設下詛咒,摒棄我一半的靈魂,為的就是讓你重生。”段淩越說著便朝著我露出了笑容。
王曉琳則直接跪在了我的腳下,好像是要送我離開。
而我回頭看了一眼,在痛苦嘶吼的錢通,便吐出信將脖子上的用紅繩穿著的紙條穗給咬了下來,然後丟入了火中。
那是黑白無常二位爺送給我的,說是日後如果需要他們,就燒了紙條穗。
“翼宿大人,你還在等什麼,一旦血月褪去,你便可能永遠要沉淪於凡世。”段淩越衝著我急切的吼道。
而黑白無常卻已經出現在了我的麵前,他們衝著我恭敬的俯身行禮,抱拳詢問:“敢問翼宿大人,今日?”
“我乃翼宿,若用我的命換他們的,能換幾條?”我盯著地上的頭顱和屍身,詢問道。
“這?翼宿乃上神,凡人不能與之相較,若真是要換,便再多人也敵不過翼宿大人分毫。”黑無常低著頭認真的回答道。
“既是這樣,那便讓他們都活過來。”我說著,看了一眼錢通,此刻的他已經被燒的麵目全非,那火焰飛竄如大海一般將他吞噬。
我在黑白無常還未反應過來之際,便縱身躍入了篝火之中,聽著身上的鱗片被燒的哢哢作響,我的雙手漸漸的出現,疼痛感襲來,我抱著自己高隆的腹部,緊緊的閉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