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你沒事兒吧,我看你氣色不大好。”我扶著童菲,從我這角度看,童菲消瘦了不少。
“我沒事兒,就是我爸的情況不大好,現在醫院就交給我和陳叔叔來管理了,當然了毅晨的爸爸也幫了不少忙。”童菲朝著張毅晨投去了感激的目光然後又對我說:“小言啊,我和毅晨還有事兒要談,你就先回去上班吧。”
“嗯。”現在是上班時間,我自然不能一直陪著童菲,隻是,一想到童菲的身邊守著一個不懷好意的張毅晨,我就很不安。
張毅晨看著我,露出了一個痞笑,然後就擁著童菲上了樓。
這個張毅晨,分明就是故意刺激我,不過我相信,他會主動來找我的,因為他一定很想從我的嘴裏知道紅梅的下落。
所以,我無需著急,現在我能做的也就隻有等而已。
回到護士站,隻看到王曉琳一個人,孫潔已經走了,王曉琳聽到腳步聲頭都不抬一下,低頭忙著自己的事兒。
我也沒有主動跟她說話,默默的坐在一旁,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好不容易又等到了巡病房的時間,我就拿著冊子,趕緊離開這個幾乎讓我窒息的護士站。
但是,到了二樓,卻恰好看到陳秀萍下來,見她走著走著,好似肚子抽痛了一下整個人微微躬身,我趕緊去扶她。
她的額頭上,青筋都冒了出來。
“萍姐,你沒事兒吧。”我扶著陳秀萍,她的氣色並不好,但是,卻很直接擺手,將她的胳膊從我的手中抽了回去,對於我的關心,完全是一副排斥的表情,可是我不記得自己有做過什麼得罪陳秀萍的事兒啊。
陳秀萍緩緩的朝著護士站走去,拿著巡房的冊子就過來了,我走在她的前麵,發現,她拿著冊子去了三樓。
應該是孫潔被突然開除,所以陳秀萍要頂替孫潔巡房。
一開始,我也沒有多想,隻是認真的做自己手頭上的事情。
可是,當我把二樓所有的病房都巡視完了之後,卻不由得朝著樓上看了一眼,三樓骨科已經大都轉院沒有什麼病人,四樓也就那麼幾床病患,可是,我卻一直不見陳秀萍下來。
該不會,她出什麼事兒了吧?
“姐姐,姐姐,陪我玩兒吧。”
那稚嫩卻帶著無比陰森的感覺的聲音,讓人聽了就會毛骨悚然,那陳秀萍會不會也遇上他?想到這裏,我便迅速的朝著樓上走去。
三樓安靜的可怕,大白天也沒有什麼人,我叫了幾聲萍姐,沒有任何的回應,於是我便朝著四樓走去。
“萍姐,萍姐?”我連叫了兩聲。
“啊啊啊!”
我正站在四樓的樓梯口,朝著左右兩邊張望,突然聽到了一聲歇斯底裏的慘叫聲,那慘叫聲,我可以非常肯定是陳秀萍的。
“萍姐,你在哪兒?”那聲音很突然,我一時間不知道是從哪一邊發出來的。
“萍姐?”我立在原地叫道,可是此刻已經聽不到萍姐的回應聲了。
我則是很自然的將目光看向了走廊左側盡頭的房間裏,並且鼓起勇氣一步一步朝著那個“雜物房”靠了過去。
“吱呀”一聲,就在我靠近那雜物間的時候,突然那雜物間的門就開了,嚇的我條件反射的就朝後退了半步。
可是,等了半天,裏麵也沒有什麼東西出來,我便咬了咬牙,伸出手輕輕的拉了一下門把。
透過門把拉開的縫隙,我看到了陳秀萍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殷紅的血正順著她的大腿往下流。
“萍姐?萍姐!”此刻我也顧不得這個雜物間裏到底有沒有鬼了,直接就衝了進去。
將陳秀萍從地上扶起,她的個頭不比我矮,現在又懷了孕我扶著她十分的吃力,隻能是站在四樓的樓梯口大叫,三樓底下就有一個骨科醫生值班室,我這麼一叫,就有兩個醫生匆匆忙忙的跑了出來。
一開始他們本是打算斥責我在這大聲喧嘩的,結果一看陳秀萍立刻就明白怎麼回事兒了,她這情況立刻就被抱著送去急救室了。
我傻愣愣的呆立著,目光朝著一路蔓延下來的血跡看著,陳秀萍流了這麼多的血,隻怕她肚子裏那好不容易才懷上的孩子,是保不住了。
“這是?”我本是看著那殷紅的血跡發呆,卻發現在階梯上,居然有一枚戒指,走過去,將戒指撿了起來,戒指上還沾染著血跡,我一眼就認出來,這是陳秀萍戴的那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