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這戒指我就朝著急救室的方向極速走去,護士長此刻已經站在急救室的門口了,她捂著自己的嘴,眼神種流露出的都是崩潰和難過,她的身體斜靠在牆上,好似隨時都可能暈倒。
看著護士長這個模樣,我不禁心頭一軟,她的外表雖然表現的非常冷漠嚴肅,但是,麵對自己真正關心的人,她還是會方寸大亂,會緊張難過。
我過去伸手想要扶著護士長,護士長抬起眸子,看到是我,目光便是一淩,然後本能的避開了我伸過去的手。
這個動作讓我清楚的知道,護士長對我,是真的討厭至極的。
“下班了,你該回去了。”護士長說這話的時候,態度很是決絕。
“那床單?”我看著護士長,護士長擺了擺手,示意不用我去弄了,我點了點頭,趕緊轉身下樓。
到了樓下,王曉琳已經走了,輪值中班的林妙妙來了。
她的氣色已經好了很多,但是,一臉的不高興,問了才知道,這兩天她是倒黴透了,不是丟了錢包,就是經常摔跤。
就醫院這麼平坦的大理石地麵,她居然也能摔破了膝蓋。
“這算是好的了。”我嘀咕了一聲,按照段淩越說的被鬼上身之後,這人的運勢就會變差,嚴重的人還會危及生命,她這隻是摔跤丟錢包算是輕的了。
林妙妙現在還好端端的站在這裏,也算是她運氣極為不錯了,和林妙妙聊了幾句,我就趕緊去更衣室換了衣服。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剛剛把陳秀萍的戒指放在口袋裏忘記交給護士長了,不過現在還是不要上去了。
護士長看到我,隻會覺得厭煩。
所以,我索性把戒指收好,就去搭乘公交車。
坐在公交車裏,我本是想要閉著眼眸休息一會兒的,可是一閉上眼滿腦子都是陳秀萍倒在血泊裏的樣子,還有這枚沾染到血跡的戒指。
“這戒指?”我抿著嘴,小心翼翼的把戒指從口袋裏摸出來,看了一眼。
這戒指的殘缺口,實在是讓我很在意,而且,怎麼看這戒指的顏色,跟那天晚上,我發現的“玻璃碴子”都極為的相似。
或許,這個會是破案的關鍵,想到這,我的心又不禁提了起來,把戒指再一次放回到口袋裏,就在城中村前幾站的皮膚醫院停了下來。
給紅梅買了一些吃的,就進了醫院去看紅梅。
結果到了今天早上的病房裏,卻沒有看到紅梅,我趕緊就去了紅梅主治醫生的辦公室。
那主治醫生一看到我,就是一臉激動的站了起來,然後便讓我將病房的門關上,他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說。
他姓薛,我就叫他薛醫生,薛醫生激動的抿了抿嘴唇,然後一臉嚴肅的對我說,這紅梅的片子已經出來了。
看這薛醫生凝重的表情,我就知道,紅梅臉上的“胞疹”肯定很嚴重。
薛醫生也不直說,直接把片子遞給了我,他知道我是護士,這些東西我看的懂,在紅梅的“胞疹”裏還有很多細小的顆粒,這些顆粒分布的很均勻,隻是從片子上來看,還看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薛醫生,這裏麵是?”我蹙眉看著薛醫生。
薛醫生微微的咳嗽了一下,似乎是要給我時間做心理準備一般。
見我目不轉睛的盯著他,他才開口道:“你這朋友的臉上的“胞疹”,今天中午,我已經和另外幾位非常有經驗的皮膚科醫生仔細的做過檢查了,發現,她的“胞疹”裏頭,居然是蛆蟲卵!”
那醫生說道這裏不由得提高了音調,而我,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還是被嚇了一大跳。
蛆蟲卵,怎麼會這樣?
“具體,她病發的原因我們還沒有差到,不過,必須立刻動手術清理。”醫生說完,便補充道:“這樣的手術越早做越好,否則等蛆蟲卵孵化出來後果就不堪設想了,並且,她這種情況沒準會複發,需要留院觀察。”
“嗯,那,那手術費用需要多少呢?”我緊張的看著薛醫生。
薛醫生說出了一個讓我的數字,讓我的心頭顫抖了一下。
“兩萬!”薛醫生很是平淡的說道,在他這種有名氣的大醫生看來,兩萬塊錢根本就是小錢。
“兩萬?薛醫生,能不能優惠一點,我和紅梅都實在是拿不出這麼多的錢。”我看著薛醫生,想著讓薛醫生多少便宜一些。
薛醫生先是一愣,然後便將手中紅梅的病例冊子給合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