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誌廷愛白雅嵐這副小女人模樣。此時此刻,在她眼中,好似隻裝得下他一個男人。他是她的天與地,她生命的全部。他盡情享受女人對自己的依戀。霍誌廷不禁想起林若昀,外柔內剛的女子,結婚這麼多年,她很難有向他示弱的時候,永遠都能夠保持她那份理性與冷靜。在她麵前,他沒有任何優越感,兩人太過熟悉,熟悉得就好比他沒穿衣服,赤裸裸地被她洞察一切。
白雅嵐柔弱無骨,倚在霍誌廷的懷裏,幫他解開衣扣,“壞蛋,這麼晚你還過來,不怕你老婆起疑心?”
其實她希望男人能說出:因為我想你,必須過來。這才是她期盼的答案,哪怕他隻是騙騙自己,她也心甘情願被他騙。
霍誌廷聽見白雅嵐問話,脫口而出,“我跟她講我加班,留宿辦公室,她一貫不會多想。”夫妻這些年,他還能不明白林若昀對自己的寬鬆,甚至可以說忽視。
一頭蓬鬆卷發,一雙朦朧睡眼,白雅嵐別有一番風情。他饒有興致地將她的卷發,纏在自己手指,一圈一圈往上旋轉。他不禁想起林若昀的發型,亙古不變的直發,從戀愛至今,保持整整九年。
霍誌廷與白雅嵐關係不斷,多半原因是,她懂得拿捏進退分寸,從沒提出過分要求。她從沒開口讓他離婚,絕不會給他很多婚外情的壓力。在她麵前,他可以無所顧忌的放鬆,他可以暫時不用去想怎樣做一個好下級或好領導,怎樣做一個好兒子、好父親、好丈夫。
跨越道德倫理的束縛,格外輕鬆,放任自我。
工作不順心時,他的傾訴對象不是林若昀,因為她沒法設身處地替他著想。而白雅嵐,她了解他工作環境的一切,她總方設法講些笑話給他,努力逗笑他。心煩意亂時,她精心煮上一杯美味咖啡,靜靜陪他坐著發呆,用她纖細的手按摩他疲憊的身體。
白雅嵐猛然抬起頭,認真瞪著霍誌廷的雙眼,“壞蛋,難道你就不能說想我了嗎?真沒情義。”
霍誌廷頓了頓,今天他心情不錯,不如也讓女人開心。
他貼近她耳朵,一字一句,“其實,小妖精,我挺想你,想得我肝腸寸斷。”
白雅嵐依然瞪著霍誌廷,“是嗎?真的想我?真的肝腸寸斷?”
女人就是矯情,有時渴望的,不過一句甜言蜜語,哪怕這句話由著說話人的心情而來。
“怎麼,不相信我的話?那我用行動證明好了。”
霍誌廷一個翻身,將白雅嵐結結實實壓倒在沙發上。
他的嘴欲想親吻她,但是白雅嵐機巧地躲開,不讓他得逞。
霍誌廷在家裏從不會對林若昀有這樣的舉動,妻子向來是矜持的女子,他從不敢在她麵前肆意妄為,常常弄得他精神緊繃。
也難怪夫妻兩人關係緊張。
如果霍誌廷在家,他每天起床做好早飯就離開,林若昀和西瓜還在睡夢裏,而晚上,他們兩個人總有一個人下班時間很晚,在一起的時間就這樣錯開了,雖是夫妻,可每天相伴的時間不過幾個小時,而且基本還在夢裏。
有時睡到半夜,他撫摸她的身體,想溫存片刻,可她卻是那麼疲憊,竟毫無回應,他隻好默默睡去。
他在夢中揣測,如果是楚靖嘉,她那位初戀,她會不會還是毫無回應。
“不要啦,先去洗澡!”
白雅嵐習慣事前事後洗澡。
“你們女人真是麻煩,每次都要洗,能不能簡單一點。”
霍誌廷伸手刮一下白雅嵐的鼻子。
“那你去找別的女人好了!”白雅嵐賭氣似的扭過頭,背對著霍誌廷,也許她做他情人久了,漸漸變小氣了,雖然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唯一,但當他說‘你們女人’這四個字時,心還是會像針紮了一樣疼。
她懷疑自己已經不知不覺愛上了霍誌廷,她當然明白她不該愛上他,但感情來的時候,不是理智可以控製。不過,她有底線,就是絕對不破壞他的家庭,決不讓他為難。
霍誌廷脫下上衣,扔給白雅嵐,接著是外褲,最後隻剩內褲走進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