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煜?我不是故意的,那個杯子??????”
“給我閉嘴!滾!別讓我看到你!”
失約美人,遲煜說不出的懊悔。更令他懊悔的是自己竟然沒問清人家姑娘姓氏,家住哪裏,這要賠禮道歉都尋人不到。
再次瞪向那畏畏縮縮縮在桌角的鬼,遲煜突然覺得真應該趕緊找人把這鬼給收了,這人住的屋子天天有隻鬼黏在這裏實在晦氣。
似是感覺出遲煜的想法,那鬼此時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眼淚汪汪的望著遲煜,“小煜,你別生氣,我再也不會了,求求你千萬別趕我出去,你要是都趕我走了,我恐怕真的永生永世都得當一個孤魂野鬼了。”
“哼!”遲煜冷哼一聲,“那與我何幹?”
“不要啊小煜~”鬼一下扯住了遲煜的袖子哭道,“你不是說過讓我報答你的嘛?你說,有什麼我都願意為你去做。”
遲煜看那鬼惶恐哀求的模樣心動了動,緩聲說道,“你知不道我為了救你誤了程兒姑娘的約?”
鬼急忙點頭,“怪我,怪我,都怪我!”
“我且問你,那日你偷偷跑出去可是為了那本木柳詩集?”
鬼頭如搗蒜。
“為何?”
鬼低著頭小聲嘟囔道,“那日我聽到你說夢話,說什麼找到了那本木柳詩集,為了程兒姑娘???????”
雖那鬼最後的話模糊不清,遲煜還是聽明白了大意,心裏那日猜想這鬼是為了自才去找那集子也得到了肯定,隻是他沒想到的是隻因為他夢裏一句話,那鬼就能拚了性命去給他尋來,說不感動可以,不過那心頭的氣卻也消了不少。
“小煜,你別氣,我這就把那程兒姑娘給你找出來,我保證這次絕對不會再出岔子。真的!”
鬼那模樣就差對天起誓了。
遲煜見他那模樣心底沉底沒了脾氣,“算了吧,我真不敢想你還能給我鬧出什麼是來,如今這書店鬧鬼的事沒消停,琴音姑娘撞邪又鬧得沸沸揚揚,你還是好好的給我躲在屋裏好好反省,別有事沒事兒的出去給我鬧事。聽清楚了?”
鬼連忙點頭,“嗯嗯。”
一說起那集子,遲煜突然來了興趣,他倒要看看這是人推捧的木柳先生肚子裏到底裝了多少的墨汁,於是閑來無事的遲煜翻出了那本鬼為了它差點兒魂飛魄散才得來的集子。
這不看還好,一看遲煜不禁自慚形穢,自己原來也不過是井底蛙,正所謂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這所為作詩不過就那幾類而已,田園小詩盡訴了隱士不得誌;或是借詩喻世、借詩喻誌或者借詩喻政;再此者無非風花雪月;更甚那就是淫詩浪語了。這木柳詩集可算是第二者,但這此人言語詩句中出了一派浩然大氣還有隱隱藏有雄心壯誌,甚至幾句詩詞中隱喻朝政需“削腐富民”的治國之言,更有大膽妄言常人不敢講的“天子應庶民同等”,“民困國弱”,“國以民為天”的論言。遲煜一向自語才高八鬥,但對上這才情、壯誌青雲的木柳先生不覺自己矮小了許多,心裏對這木柳先生的偏見全都換做了崇敬。
“是我太過狂妄自大了”
遲煜一口氣把這集子翻來覆去的讀了四遍後不無感慨。
“隻是我卻覺得他說天子應與庶民同等這話,雖說若真有這一日,那朝政自然清明,國定強盛,可惜這人所言太過理想,你看這千年以來不說天子能做到同庶民相等,曆代帝王血脈相承,即便是有改朝換代卻是麵了換了裏不換,說白了就曆朝就是一個大財主管了一群的??????”
“你懂什麼!”
還未等那鬼說完,遲煜立馬不悅了,這鬼還真是陰魂不散,總是在自己心情不錯時給點上幾處怒火。
不過,遲煜這火氣還未升起來,一則他從未想過的消息卻讓他欣喜意外。
如果不出遲煜所料,自己也許不久就能見到那木柳先生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