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戰爭商人,寫的很坑,求輕噴(1 / 3)

戰爭商人

距離我參戰已經過去了半年,期間我參加了最慘烈的戰役,但是我想說的是之後的事,所以喜歡戰爭的人,走吧。

大哥的傷好些了嗎?做了領主,生活應該會好些吧,畢竟不用再冒險參加戰鬥了,但是大哥是個懼怕孤獨的人。不知道他會不會主動提出再上戰場。這一切,也隻能是我現在的希冀。大哥已經,大哥已經……

或許你們會說我膽小,叛國,逃兵,等等等等,但是我隻想在這裏說一句,我想活下去,我隻想活下去。不是為了別的,隻是為了大哥,隻為能和大哥一樣做一個自我的人,當時受傷的他,醒來後看見我,隻是真摯的說了一句,這句話就是我之後所做這一切的動力。“海川,活下去,好好活下去。”

時間回歸戰時,帝國的進攻腳步加快了,被稱為叛軍的鄰國正規軍在一個叫做第三帝都的地方準備了頑強的抵抗,作為陸軍,我們和對麵的攻堅戰持續了一個月,人們疲憊不堪。我已經忘記了上一次安眠是什麼時候了,不過大哥常常鼓勵我們,一定會活著回去的。大哥是個北方漢子,狂野不羈,同時兼具柔情與細致。和天賦般的高智商。將來戰爭結束了,他的新娘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吧。這幾天時常夢見我的青梅竹馬,我參軍的時候她答應會等我回來,一起開一家小店。但是我知道,這種夢是非常危險的,雖然是一種迷信的說法。

有些想家了,到底什麼時候可以結束這戰爭,它的意義到底是什麼?每天都看見別的營的戰士在戰線上被轟炸致死,心中總是有一抹悲傷,它的意義到底是什麼?我們需要保護自己的家人,所以來到了軍隊,我們要保護自己的姐妹,所以來到了軍隊,而現在,沒有人受到叛軍的威脅,戰鬥的理由到底是什麼?打著保護自己國家利益的名義進行侵略。這些話,隻能自己想想。

不知不覺,我又一次睡著了。期間耳朵好像聽見了炮火的轟炸。好像又一次聽見了青梅竹馬再叫我的名字。仿佛又看見了她的臉。還有我家的房子。

“帝國第74整編師,第二旅,集合。”通信兵通報完就走了。

“起來了,起來了。”大哥叫著我們從簡陋的指揮部走了出來,我就是第二旅的參謀。我們也終於要被派上前線了。帝國最精銳的部隊,74整編師。師長張仲麟。士兵們已近先我們一步到達指定位置防守了,而指揮部卻拖拖拉拉的入住碉堡。身為文職人員,我也覺得這不太合適,但是有沒有人改變。當所有指揮人員到達碉堡指揮部的時候,天又黑了,誰也不知道這一場攻堅戰到底什麼時候能結束。好在我們的補給供養源源不斷的來到前線,不至於挨餓,白天看著對麵士兵的夥食,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樣有這種堅韌的精神還堅持著。

這天午後陽光不錯,雙方好像有默契一般,停止了轟炸。就像是兩邊在對峙,而不是戰爭。我去戰線後方看了看風景,真的好懷念這美好的陽光。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防空警報忽然想起。不好對方要開始轟炸了。距離指揮部1000米左右。沒有辦法了,我全力衝刺,準備回到碉堡。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飛機發動機的轟鳴,遠方的黑點一點一點變成飛機的樣子。我幾乎已經可以看見指揮部了。防空炮也開火了。一架飛機墜毀。更多的是炸彈墜落的時候發出的汽笛一樣的聲音。眼看我就要到指揮部的時候,腳下卻一軟。完了,完了,就算是不被炸死,也會被彈片擊中。轟炸結束,我也許就會變成那些天看見的冰冷屍體。又或者熱乎乎的烤肉。

“海川,挺住。”仿佛是幻聽一樣,我聽見了大哥嘶啞的聲音。

碉堡的門打開了,衝出來一個穿著旅長軍銜衣服的人。炮火與轟炸讓我再也聽不清,隻看見他的嘴在動。新鮮潮濕的泥土,一點一點覆蓋在我的身上,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嚇傻了,也許是千米衝刺過後,我再也沒有一點力氣爬起來了,呼吸呼吸,我的肺葉在波動,但是聽不見一點喘氣的聲音。我就要在這裏死去了嗎?旅長,為什麼會來救我?

之後的事情,我已經忘記了,據說旅長把我拖回來的時候,一顆炸彈在掩體上爆炸,彈片擊中了我和旅長,我僅僅是小腿被彈片劃傷,站立的旅長則是大腿被劃傷,還有彈片擊中了腹腔。之後,直到我再一次回複意識我就和旅長躺在了這戰地醫院,攻堅戰結束了。轟炸之後的一天,我們發動了突襲,缺醫少藥的敵方,潰散。

“旅長,你為什麼要冒著生命危險救我。“病情穩定的我問他。

“沒什麼,隻是想讓你活下去,不管是誰,我都會救的,因為我想讓多一個人過得幸福。“旅長天真的說。

“旅長,你有什麼願望嗎?“我好奇的問,旅長竟然是這麼一個有趣的人,而我之前卻沒有發現。

“我的願望,太大的願望實現不了,我現在的願望,就是盡自己的全力,讓多一個人活著,讓多一個人幸福吧。“旅長笑了,那個叫做夜論的旅長。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一個好人。

“旅長,我想認你做大哥。“

“好啊,兄弟,說不定以後大哥還要指望你混口飯呢。“

“大哥,玩笑了,小弟在此一拜。“說著我就扭轉全身,準備拜見大哥。

“不用了,海川,大哥這裏有些軍餉,給你吧,我已經聽見風聲了,大哥我多半要做領主了,吃喝不愁,小弟,以後記得幫助別人。明天印著我名字的銀槍獎就要下來了。”大哥淡淡的說。

“大哥,大哥,以後小弟也想觀賞一下大哥的獎章。”

“好,那就說定了,看見我名字的銀槍,就和見到我一樣,說不準以後會給你傳什麼信呢。”

又過了一天,起醒來,大哥已經走了,跟個大部隊繼續前進,他還拖著自己受傷的身軀。同時我也知道,我不再適合軍隊了,深夜,我故意遇到了我的主治醫生。

“醫生,我和你明說了吧,我不想在打仗了。”我站在醫院的走廊,夜晚靜悄悄的,隻有頭頂吱吱吱的電燈電流的聲音。

“你想?”醫生不解的問道。

“逃跑,著可是要上軍事法庭的。”忽然醫生驚叫道。

“安靜點。“我抽出自己的一份軍餉,厚厚的一榻。湊在他耳邊說

“給我弄一張已經不能再參加戰鬥的證明。“我冷靜的說。

“著不好辦啊。“醫生有些為難。大哥給我的錢不能用在這件事上。

“不好辦?不應該是不能辦嗎?“我嘲笑道。

“真的不好辦。“他辯解道

“那算了,我逃走,處分的還是你。“我零時想了一個漏洞百出的話。

“好吧,好吧,給你辦。給我。“他不耐煩的說。

“什麼給你?“我問道。

“錢啊。“他不耐煩的又說了一句。

“辦好了再說。“說完我就走了。同時留下對話的錄音。

三天後,形同虛設的審查團批準了我離開。

“給你錢。這個也給你。以後不要在找我的麻煩了。“我把把柄一樣的錄音也交給了他。

就這樣,我用這麼一個方法離開了軍隊,那個我以為可以保護家人的組織,誰知道上層給我們的命令是如同侵略。

拿著一紙退役證書,路上的憲兵沒有為難我,有些人還對我表示了友好,問我前線的戰事,我詳細的講述了我經曆的一些事情,更多的是我沒有經過,但是他們卻問到了,有些人竟然問我有沒有見過七十四師的某個人,聽著耳熟的名字,我不能確認他們的死活,一張張同生共死過的人常常讓我夜不能寐,每一個都是那麼熟悉那麼遙遠。半個月,我終於回到了我的家,站在家門前,不知為什麼,我熱淚盈眶了,熟悉的房間樣式,熟悉的大門,熟悉的街道。而我敲了敲門,家裏沒有人。通常應該在家的母親,不在家。心裏無比的開心,沒有任何牢騷的等著在自己夢中出現過得人,心中想著,果然好事多磨啊。初秋,的午後,太陽一下子就斜了,現在才剛剛兩點,坐在家門口觀察著自己從未仔細觀察過的房子,果然細致的觀察是因為無聊造成的。時間不緊不慢的流逝著。心中想著看見父親,母親,應該怎麼說,看見許久沒見過的妹妹,該怎麼應付。還沒來得及帶上特產禮物,畢竟回家的心情,讓我沒有在路上猶豫。在這裏我要深深的感歎,終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