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越來越濃,紅疤有點拿捏不定顏烽火的雙眼是否真的像自己推測的一樣。如果不是像自己推測的一樣,那麼這個中國人就是在迷惑自己;如果像自己推測的一樣,先前一觸即逝的短暫戰鬥該怎麼解釋?
猜疑之下,紅疤選擇暫時退回。他們已經奪得了水源,可以慢慢的等待下去,不急不躁。
雙方占據的地形隨著紅疤方麵美軍士兵的突然襲擊而互換,他們得到了淡水,顏烽火他們則被逼到沒有淡水的小島西側,處於絕對劣勢。
太陽再次升起,昨晚的緊張已經消散的幹幹淨淨,但是新的難題迎麵而來:沒有淡水!
西麵根本就一點淡水都沒有,不僅沒有淡水,現在連海鳥都變得稀少無比。
地上仍滿了海鳥的屍體,密密麻麻,全部是鮮血淋淋的。這些是紅疤那些人用來解渴留下的。
他們本來沒有必要浪費這些海鳥的屍體,畢竟在這裏的主要食物就是海鳥。但是他們選擇了浪費,用海鳥血淋淋的屍體創造出一個恐怖的地域,釋放出恐怖元素。
任何動物都具備靈性,當看到某一處地域躺滿同類的屍體之後,必然會害怕。而害怕的結果就是跑的遠遠的,有多遠跑多遠。
盯著地上的海鳥屍體,顏烽火輕輕皺起眉頭,心裏暗暗佩服紅疤的厲害。
紅疤一行人捕殺海鳥,用海鳥的屍體在小島西麵造成恐怖元素,讓膽小的海鳥紛紛離開這裏轉而朝東麵跑去。這就造成現在小島西麵很難捕捉到海鳥,就意味著食物的困乏,更意味著在沒有淡水的情況下,他們連用海鳥鮮血解渴的方式都失去。
這是策劃了好幾天的行動,不著痕跡。
“我的上帝,我們真的一點淡水都沒有了。”史密斯抱怨道:“那些該死的雜碎們,他們怎麼能夠從大海裏遊過來爆我們的菊花呢?幸虧跑得快,不然都要被那些雜碎幹掉了。”
幾雙眼睛落在顏烽火的臉上,露出濃濃的期望。他們期望顏烽火還能夠找到淡水,以緩解身體的所需。
看著眼前這些人的眼神,顏烽火用力揉揉雙眼道:“暫時尋找不到淡水,史密斯,繼續抓海鳥,我們需要用海鳥的鮮血補充體內的水分。”
“我當然知道,從前我們在船上碰到這種情況的時候也會捕殺海鳥,可問題是我怎麼捕捉海鳥?”史密斯一臉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模樣指著天空道:“你看這裏還有海鳥嗎?全都飛跑了。”
這裏的海鳥變得極少,稀稀拉拉的四處覓食。而且變得異常警覺,隻要他們的人稍微動一下,海鳥立即飛走。
“用槍打。”卡爾扛著步槍說道。
顏烽火搖搖頭:“海鳥的體積太小,一槍下去就能把它的身體打爆。”
ak步槍用的是7。62毫米步槍彈,用這種子彈打那些海鳥的話,誰都知道會產生怎樣的後果。即便彈頭擊打在海鳥的爪子上,也能帶著身體一起爆開。
“那怎麼辦呀?”卡爾焦急的說道:“又抓不到鳥,又沒有淡水,就算餓不死也活活渴死了。”
這個問題太嚴峻了,人的身體對水的需求極大。一天不吃飯可以,一天不喝水卻不行。
“有鳥蛋。”顏烽火轉過頭看向瑪麗道:“瑪麗,多找一些鳥蛋。鳥蛋裏麵的蛋清蘊含非常大的水分,我們可以靠鳥蛋解渴。”
瑪麗點點頭,立即帶著東南亞女人到沙灘上尋找鳥蛋。
“我去放哨。”
“我去抓鳥。”
卡爾與史密斯也各自忙自己的事去了,顏烽火則站在一塊岩石上盯著太陽。等到視線暫時恢複之後,用眼睛把小島的每一處地方都看了數遍,用大腦勾畫成一張立體圖在眼前掠過,最後藏在腦海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