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今日,人們還喋喋不休地提起這件事情,並非對它有特別的興趣,隻是因為那女性的想法深深地印在我們的心裏,同時,對能夠極為自然地說出如此“不尋常”看法(從男人完全相反的角度得出看法)的女人之“性”,懷有無法估量的懼怕與憧憬。
□男人多侵犯性行為
女人無論在什麼地方,隻要有男人存在就會感到一種恐懼,尤其是懼怕男人的性攻擊。
譬如性騷擾,真像是無處不在的“魔鬼”。凡是有男人也女人的地方,女人都有可能遭到“性騷擾”。
有時候“性騷擾”這“魔鬼”躲在男人的眼球玻璃體後邊色迷迷地望著女人隆起的胸部;有時候“魔鬼”爬到男人的手上讓他們癢癢地去亂摸女人的“禁區”;有時候“魔鬼”會被含在男人的口發出一陣猥褻下流的“聲響”。
男人也會運用“強盜的邏輯“的自己的侵犯行為辯護:”她如果不是那麼性感,我能騷擾她嗎?”其實,世界上的強盜有幾個不是因為別人的錢物太誘人了才攔路打劫的呢?
文化傳統給女性造成一個假象,不幸的是這假象反而被女性羨慕甚至崇拜。是什麼假象呢?男人是女人的“守護神”!
女人為什麼需要男人守護呢?是因為懼怕受侵犯;而侵犯者是誰呢?是男人!這真是一個絕妙至極的“怪圈”!原來守護者和侵犯者都是男人!真不愧是“一手打,一手拉”的治人之道。
由此可想,女人溫順的天性和被動怯懦的心理,很可能是被男人“訓練”出來的。先是把女人嚇個半死,然後再“拯救”她們。經過一代又一代男人的努力,這種治女人的“技巧”已經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以至於使女人看不清“蒙麵的侵犯者”而隻顧指望“英雄的守護神”來保護自己了。
胡越有一部長篇小說《人的一半是野獸》。這題目並非聳人聽聞,人類一旦失去理智,甚至會比動物還殘忍。
弗洛伊德將人分為“本我”、“自我”、“超我”三位一體的人。其中“本我”正是“動物的我”。是指人的生物本能,如人像動物一樣也有吃、喝、求暖、避寒等等本能。
奧地利生物學家K·洛倫滋在《論侵犯性》一書中把人的侵犯性看作是“人類無意識的本能”,並且指出:“侵犯具有自身的釋放機製,與性欲和其他人類本能一樣,會引起特殊的極其強烈的快感。”
男人的侵犯性的釋放形式有多種:
反向釋放——自殺;
反向釋放——行暴;
群體釋放——戰爭;
宗教釋放——殘害;
而性欲本能釋放,則是性攻擊。
看來,男人的“性攻擊行為”是不能完全消除的(因屬動物本能),那就隻好通過文化修養或社會調節向“無害的侵犯性”轉化。當然,要想得到“無害的轉化”,還要靠每一個男人自己的努力才能實現。
■男人本質是孩子
□男人為不能再充當舊角色而憤怒
男人的憤怒由於有意無意地認識到不再能充當舊角色而聚增。這些角色也許是男人所知道的唯一角色。男人知道女人已經發現她自己也同樣有力量,即使不是比男人更有力量。與離開女人的男人相比,沒有男人的女人更容易生存。在男子自我悔恨的幻覺中,他甚至可能感到最後要被女人完全拋棄。女性現在畢竟在造反,矛頭直指向“女人氣”之類的舉止行為。
也許有一天,她甚至不需要他就能生兒育女,她可以采用人工授精。然而,男人還必須認識到女性呈現出果斷和勇敢狀態的非常有利的方麵。萬物之母的幻覺消失了,女性正與自己的好勝,激憤和力量結盟。正像一位婦女所說:“我們發現的正是我們清楚意識的。我們所需要的那種人——勇敢、自立、創造性、溫柔、愛情、果斷的女性——我們需要有——有意義的、共同的、有身份的、男女有別的,非男人的關係。”這是男人作為完整的人和具備充分情感的現實而重生時的人,讓那些把女人看成脆弱,依附,天真以及把男人體察為強健有力、獨立、邪惡的傳統觀點付之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