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皇再問你一次,當真不願順從於吾?”白玉皇站在月明樓身前,忍住勃然的殺氣,沉聲道。
“我月明樓雖不是豪傑英雄之輩,但也不屑做為虎作倀之事!”月明樓這一句話,說得斬釘截鐵,不容一點回旋餘地,嘴角冒出鮮血,順著下巴滴落在身上,隨即被雨水衝刷,流了開去。
強橫如白玉皇,臉上也閃過一絲惋惜之色,緩緩舉起手掌,靈力纏繞,如同聞見了鮮血的妖魔,興奮異常。
“月明樓,你值得本皇記住你名字。”那纏繞著靈力的手掌,在白玉皇這句話落之後,重重向著月明樓的頭上,拍去!
月明樓看著來掌,心中閃過一絲愧疚,雲矣,若有來生,我定會再尋你。
隨後,月明樓,閉上了雙眼。
——————————
“小姑娘,我需要你助我一臂之力。”北縱橫的聲音在雲矣耳邊響起。
雲矣轉首看著北神,眼中急切。
“我施展‘四荒八極鎖’,將我們護在其中隻是表象,更重要的是,為我元神寄體設立防護。”北縱橫低聲道,那黑蛇玄鳥懂他所言,分站一個角落,將二人護在其中。
“北神所言,晚輩有所不明。”雖是事態緊急,雲矣仍是不懂北神所要表達的意思。
“你們三人中,星河雖年長於你們,但修為未必就比小徒弟月明樓高深,小石頭修為我十分了解,僅憑我們四人,決計是沒有勝算的。
唯有以我元神,寄入你們體中,用肉身施展神術,才有可能抗衡於他。
但我元神隻能寄體一人,不能一分為三,而元神寄體,受不得外界影響,否則便會元神潰散,寄主身體也極大可能會陷入無感知狀態,風險則是極大。”北縱橫頓了一下,接著道,“元神寄體,一般來說,附著在強大的肉身上,元神才能發揮出更大的威能,反之,則會變弱。”
“那北神為何不將元神寄在孤鴻身上,或者左伯身上呢?”雲矣平日便不喜修行,有孤鴻陪在身邊,便比什麼修為都要有安全感。
“我也曾想,但元神寄體需要一定時間,若選擇小徒月明樓或者星河之一,你與另外一人抗衡小石頭,不久便會敗下陣來,到時我元神正待寄體,小石頭攻進鎖內,受此影響,元神與寄體便都會陷入危險之中。
如此一來,我不得不讓他二人在外拖住小石頭,我則在鎖內,將元神寄於你的體中。”北縱橫如是道。
一番解釋,雲矣了然,隻覺情況緊急,若不加緊,隻怕孤鴻與左伯便有生命危險,便道,“晚輩修為淺薄,北神莫要嫌棄,隻是事態緊急,我們便就此開始罷。”
“元神寄體,會有一定痛苦,你可要堅持住。”北縱橫看著雲矣的如花美貌,疼惜道。
“雲矣本事雖不高,但也不是弱女子。”雲矣說道,絕美的臉蛋上,堅毅之色閃過。
“好個小姑娘,小徒的眼光,果然不差。”北縱橫稱讚道。
二人就地相對盤坐,雙掌相接,外界雖是鬥得有來有回,狂風驟雨,鎖內仍舊固若金湯,不起一絲震動。
北縱橫口中念念有詞,那魂魄之身,紅芒白光顯現,更生出團團雲霧,將二人籠罩其中,隻見魂魄之中,一團閃著紅芒的事物,想來便是元神,逐漸從北縱橫身中遊離出去,而後飄浮在雲矣頭頂,將雲矣身子照得幾近透明。
那元神緩緩而下,一點一點滲入雲矣腦中,雲矣感覺到了什麼,忽然,緊閉雙眼,柳眉擰起,貝齒緊緊咬著,額頭已然見汗,仿佛在承受巨大的痛楚一般。
這疼痛鑽心,雲矣縱是有修行根基,仍覺苦不堪言,就如一座高山,壓在身上,幾乎要將整個身子壓碎一般,腦海裏浮現各種奇怪景象,都是自己未曾見過的事物,如白駒一般飛過,不停在腦海裏變幻。
元神寄體究竟有多大的痛楚,也就此時的雲矣能夠了解了,幾乎堅持不住,便要精神力潰散,就在此時,雲龍石從雲矣懷中飛出,散發溫潤白芒,將雲矣團團護住,得此白芒浸潤,雲矣痛楚似是得到絲絲緩解,麵容也舒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