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雙童都悶悶不樂,楚天秋看在眼裏,心裏明鏡,卻不說破罷了。
雙童畢竟年幼,飛遁不及楚天秋神妙,為了加快飛行,楚天秋隻得將雙童和自己合並一外,帶著雙童共同前行。飛行神速,不消一個時辰便到常春穀。
師徒三人在穀口落地,顯然穀口設下了封禁,雲霧繚繞,難分途徑。雙童高聲向穀裏呼叫,不一會兒工夫就見穀口雲霧漸漸散去,現出途徑來,同時又見阿春阿雨從穀裏貼地飛了出來,到了師徒三人麵前落下,揖手行禮道:“老穀及少穀主和夫人知道楚公子和兩位少爺回來了,得命小的兩人前來迎接,老穀主他們正在家裏候著呢。”說完,左右分開,用手一領,並請楚天秋在前先行。
楚天秋與阿春阿雨客氣一番後,便走在最前麵,隨後是寇風寇雲,阿春阿雨隨在最後。此次再來,自是輕車熟路了,楚天秋順著路徑一麵往前走,一麵四下觀賞穀中風光。
此來雖時隔數月,穀中仍是處處桃花滿目,花光如海,燦若錦霞。而之前受妖人鬥法受毀之處,也已修葺,恢複如初,竟看不出一絲劫後的痕跡。
到了穀裏,便是到家了。雙童知道師父此番來穀,既為還寶幡,也為送自己二人,恐師父到後便要離去,心裏不舍,遂一麵往前走著,一麵齊聲說道:“師父此來,當要在穀裏多住幾日才好呀。”
楚天秋確打算到穀後,還了寶幡後,並將雙童交到老穀主手裏後,便即離去,及見雙童都是一副孺慕難舍之情,心裏也覺不舍,想了想,口裏說道:“上次來時,我隻傳了你二人一些入門煉法口訣,此次我索性便多住幾日,再傳你二人一套法門。”
雙童聽師你肯多幾日,甚是高興,至於師父要教自己什麼法門倒也不放在心上。
一行五人還未走到老穀主的屋前,便見老穀主和寇鼎天夫婦遠遠地迎了出來,而此時老穀主也不再坐在椅子上,竟能行動自如了。
楚天秋忙搶上向步,到了老穀主跟前便要行禮,老穀主忙將他止住,口裏笑道:“楚公子不可如此多禮,快些進裏請。”一麵說著,一麵往屋裏讓。
楚天秋隨又向寇鼎天夫婦見過禮後,這才隨著老穀主往其屋裏走去。而寇風寇雲則倚偎在寇鼎天夫婦身邊,口裏一麵說著此行所見,極是興奮,一麵挽著父母的手往前走。
到時屋裏,老穀請楚天秋先坐,楚天秋卻如何肯坐,待老穀主坐下後,再在客位坐下。這時寇風寇雲走到老穀主麵前,雙雙跪倒磕頭,並說道:“孫兒給祖父請安了。”
老穀主將雙童拉起,滿臉慈愛地笑道:“你二人此番首次出穀,可否闖甚禍了?”
寇風寇雲齊聲回道:“孫兒此去一直謹尊祖父叮囑,並未敢闖禍。”隨後寇風又小心地問道:“此番我們與無極門妖人大打了一場,也是依祖父去支援的,當不算是闖禍吧?”
老穀主哈哈一笑,說道:“這自不算闖禍了。”
楚天秋在旁也將雙童大大誇讚了一番,並謝老穀主援手之情,隨後取出招寶幡,雙手遞還給老穀主,口裏自又是一番感謝。
老穀主收起寶幡後,與楚天秋說起話來,並也挽留他在穀裏多住幾日。楚天秋也有此意,遂將心裏所想也同老穀主如實說了。
老穀主得知雙童已蒙楚天秋收為正式弟子,心裏甚是歡喜,當晚便在自己屋裏擺了一桌豐盛酒席,算是謝師之禮了。
當時大家都是開懷暢歡,便連寇夫人都飲了幾杯酒。有說有笑,甚是熱列,直吃到月至中天,大家才興盡而散。而老穀主則主持留楚天秋在自己的屋裏住,而老穀裏屋裏正好還有一間臥室,楚天秋也未多辭,便在老穀主屋裏住下了。
待寇鼎天夫婦攜著雙童離去後,楚天秋將老穀主送到其臥室裏後,道過晚安,便回了自己的臥室。
因席間飲酒甚多,此時頭腦微暈,而那所飲美酒正是由穀中仙桃所釀,最是醇厚,雖飲甚多,卻隻暈而不醉。
楚天秋當下盤坐床上,運氣調息,一柱香後運功完畢,隻覺神清氣爽,便連酒暈也一掃而光了。
一夜無話,自第二天起,楚天秋便帶著寇風寇雲到穀裏僻靜之處,傳雙童煉功法門。而教雙童的正是天書四卷上的一套仙法。
那套仙法隻是天書四卷裏的入門法訣,並不甚難。但雙童卻知師父教會自己後,便要即刻離去,故假意學得甚慢,想借此多留師父多在穀裏住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