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使者給金使者一陣搶白,頓時語塞,氣急敗壞之下,便要動手。
楚天秋見狀,當即將臉一沉,喝道:“你倆的老毛病怎又要犯了?”
二使之前在金銀穀裏隱修時,便經常鬥嘴,甚至於一言不合,更會動手。自跟隨楚天秋後,二使對他又敬又怕,懾於威勢,二人在他跟前鬥鬥嘴倒是常有,卻不敢再動手。
此時二使因有外人,銀使者給金使者一陣搶白後,覺得麵上難堪,頓時忘了楚天秋之前所戒,便要動手,雖給楚天秋喝止住,但二使心裏仍是不服,彼此瞪了一眼,氣哼哼地將臉一扭,誰也不再理誰了。
狐仙卻不知二使的脾氣,方才還見二使說話和顏悅色,轉瞬間便突又翻臉,直看得他目瞪口呆,驚詫不已。
楚天秋先訓斥了二使幾句,隨又叮囑他們不得擅自外出,定要好生守護蘇卿肉身,見二使唯唯諾諾,這才放心,然後便與狐仙蕭飛雲離了黑龍潭,徑朝東方而去。
楚天秋在臨去時,兀自不放心,四下飛巡一遍,沒發現異常,又將禁製重加封了兩層後,這才離去。
金銀二使雖經楚天秋訓斥了幾句,但二人心裏仍自互不服氣,送走楚天秋和狐仙後,二人立刻怒目相視,四目圓瞪,越逼越近,直到後來,幾乎是鼻尖抵鼻尖了。
相峙了足有盞茶時間,金使者忽地抽身退步,口裏嘿嘿笑道:“你我鬥了上千年也沒分出個勝負來,再這樣鬥下去也沒意思。”
銀使者道:“你又想怎地?”
金使者得意地道:“適才不是聽主人說了嗎,以我二人現在的法力,天下恐怕無幾人能是敵手,之前我二人膽小怕事,一直隱藏深山,不敢涉世。現在既然道法功成了,我們還怕個什麼?”
銀使者兀自沒明白金使者是何意,口裏說道:“你莫不是要我二人去外麵一分勝負?”
金使者將頭搖得如波浪鼓一般,金色長須在胸前擺來擺去,口中說道:“非也!非也!我二人鬥來鬥去也沒甚意思了,不如換個法了。”
銀使者用手搔著頭皮,急不可捺地道:“你倒底是甚意思,能不能一氣說完,莫要裝腔作勢的。”
金使者笑道:“近來不是常發現這附近有妖人出沒嗎!不如這樣,你我二人不妨伺機而動,看誰能擒到那妖人,便算是誰勝,這法子如何?既新奇又刺激又好玩!”說完,不禁得意地哈哈大笑,很是佩服自己能想出個這麼法子來。
銀使者聽了,甚是認可,鼓掌道:“此法確是甚好!便如你所說,待下次那妖人再出現時,看我二人誰能先將他擒住,便是誰贏。”
金使者道:“為證我二人的修為,在妖人出現時,切不可殺死他,隻能活捉,那個捉住他,那個便是勝了。”
銀使者一口答應:“好!”隨即二人拍掌為誓,便這樣定了下來。二使隻為一時義氣相爭,卻忘了自身所負的職責,更將楚天秋去時的叮囑忘之腦後,就因輕易外出,卻是引出了一場大禍,此是後話,暫且不提。
楚天秋和狐仙蕭飛雲離了黑龍潭後,徑往華山而去。這五年來,楚天秋與師父瘋道人、樊初陽,還有葉唐夫婦各分東西,尋訪著小蝶的下落,雖經常相通聲訊,卻甚少見麵。此時楚天秋前往華山既為拜謁華山老祖,望能從他嘴裏得知一些小蝶的消息,又為與樊初陽麵晤,以敘情義。
飛到華山,楚蕭二人按著禮節仍在前崖上落地,然後徒步前往道觀。
二人還未到道觀的門前,便見遠遠地陳良和楚玉娘夫婦迎了過來,雙方見麵,楚天秋向陳楚夫婦引見過狐仙蕭飛雲後,夫婦二人又給楚天秋和狐仙蕭飛雲行禮,然後就聽陳良道:“師父算出兩位師叔今天要來,故著我夫婦二人出來相迎,師父既兩位師叔已備好茶水,在觀著相候二位師叔。”
一邊走著,楚天秋一邊問陳良道:“你四師叔現在可在觀裏嗎?”他口裏的“四師叔”所指的正是樊初陽。
陳良恭敬地回道:“四師叔於前日曾回到觀裏,卻也隻住了一晚,於昨天又離觀他去了。”語氣之中既有傷感,又有無奈。
楚天秋聽了,心裏頗為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