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秋聽了,心裏稍覺吃驚,想了想,說道:“此事我已知曉,今後定要多加小心才是。這裏地處荒僻,十年來從無旁人到此過。更何況這裏四周都經仙法封禁了,外人就是到此,看到的也隻是一片荒草和雜樹罷了。除非那人具有無上仙法,還要有如神雙目,才可看穿禁法。近來就便是有妖人聽到風聲,在此出沒窺探,隻要你們不輕舉妄動,給妖人看破,對方絕對奈何不得。”
金銀二使因近日這裏時有妖人出沒,又深知自己二人的使命,唯恐有甚差池,心裏始終忐忑難安,也在盼著楚天秋能快些來此,好商討對策。此時聽楚天秋說完後,二使懸著的心終於稍稍放下了些,隻見銀使者一笑,說道:“聽了主人的話,我們便放心了些。有主人這座大靠山,任是何樣妖人,我們都不怕。”
楚天秋笑道:“你二人也是金銀精華所化,本身就具有無邊法力,加之這些年來又經我指點,習了天書仙法,成就更是非同不可。你二人現在也切毋妄自匪薄,以你二人現在的修為,天下怕也沒幾人能是你們的對手了。”
金銀二使聽得臉上放光,口裏喜不自勝地追問道:“主人所說可真?”
楚天秋點頭道:“我又怎會騙你們?”
金銀二使連連點頭,口裏說道:“主人自不會拿話騙我們,主人說得一定沒錯!”抓耳搔腮,自是歡喜不已。
狐仙蕭飛雲早從楚天秋嘴裏聽說過金銀二使之事,之前也未曾見過,這次卻還是首見。先見二使又矮又矬,更無出奇之處,心裏還覺楚天秋以前所說言過其實,還在暗自好笑。直到現在聽楚天秋完,心裏一動,隨即又仔細向二使臉上看去,這才看出二使修為竟以到返璞歸真的化境,暗暗稱奇,咐道:“秋兒能收這二人為仆,也真是奇緣。他能得此二人相助,將來的成就更是不可限量。”癡癡想著,不由得出了神。
金銀二使乃是金銀的精靈所化,本身就具有千年修為,隻是之前常居深山,與世隔絕,雖有一身的修為,卻不得其法,難以發揮罷了。自得楚天秋將天書仙法傳授給二使後,兩人十年來潛心修練,突飛猛進,日進千裏,以此時的法力真得可真追楚天秋了,更隱然有一種道骨仙風。
加之二使本身又是半仙之體,修習了天書仙法後,更是如虎添翼,於功德圓滿,位列仙班更有事半功倍之效。二使對楚天秋更是忠心,於今後助楚天秋道成升仙更是助力非常,此已是後話,暫且不提。
金銀二使聽楚天秋說自己二人法力精進後,心裏都暗自欣喜,不免有些蠢蠢欲動,一試身手的想法,隻因礙於主人在前,又有守護蘇卿肉身的重大責任而不敢輕舉妄動罷了。
又說了一會兒話,眼看日過午時,楚天秋與狐仙蕭飛雲便欲離去。二使見楚天秋又要走,戀戀不舍,眼圈泛紅。
狐仙蕭飛雲見二使人本就老了,且還長著一把長胡子,見己方二人要走,卻如小孩一般欲哭又不敢哭的樣子,可愛之中又透著可笑,終於惹得他忍不住地撇嘴笑了。
金使者瞥了狐仙一眼,長須一抖,嗔怒道:“你這個狐精,卻笑我兄弟作甚?若不看你是我主人的親屬,我兄弟二人絕不與你幹休!”
銀使者亦是在旁點頭,隨聲咐喝。二人都是吹胡子瞪眼睛,那模樣甭說多可愛了。
狐仙蕭飛雲頗為吃驚,暗道:“秋兒並未向他倆說過我是狐兒,而他們卻還能一眼看出我的真身來,真個不可思議。”心裏再也不敢小瞧二人,忙正色地向二人深揖一躬,口裏說道:“是我唐突,望二使海涵!”
銀使者道:“你倒還蠻機靈的嘛,既然如此,我二人也不與你計較。”隨即話頭一轉,正色又道:“你雖是狐精,但看你現在修為,顯已功德圓滿,真屬不易。今後更能得我主人之助,成仙自不在話下了。隻是看你額透紅光,顯然塵緣未了,道成升仙怕還會有一些周折的”
金使者在旁一麵點頭,一麵口裏亦連連稱是。
銀使者向狐仙蕭飛雲說完後,轉臉瞪著金使者,怒道:“我與人說話,你不要在旁插嘴好不好?”
金使者又豈肯示人以弱,雙眼圓睜,往前一湊,幾乎與銀使者臉貼著臉了,口裏大聲道:“我說話時,你也不一樣在旁唧唧喳喳地說個不停嗎?你都如此,又豈能管得了我,嘴長在我的身上,我想說就說,你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