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五章 風雨欲來(2 / 2)

樊初陽聽瘋道人也如是說,隻得按下心頭火氣,點頭道:“真個便宜了他!性命雖可饒,但需給他吃些苦頭不可。”說著,又對那人連踹兩腳,看似輕描淡寫,卻給他施了法術。

那人本給樊初陽一腳踹暈了過去,這時嘴裏竟哼了一聲,悠悠醒了過來。

一旁的小蝶聽說那人竟是衝著自己而來,本就在提心吊膽,這時見他又醒轉過來,更是嚇得一驚,忙不迭往後退了兩步,立見驚容。

樊初陽見狀,向小蝶點頭示意,嘴裏輕輕一笑,說道:“小蝶姑娘莫慌!我要給這賊人些苦頭吃。”

地下那人醒來之後,嘴裏便慘哼不斷,先是一聲遞著一聲,緊接著越來越急,己然連成一聲。因他本就給楚天秋施了定身法,不能言動,加之又給樊初陽輕踹兩腳時,下了法力,身上頓時如萬刃穿身,痛苦不堪,隻因口不能言,除了發出慘哼外,就是想求饒都是不能。

那人身上受了兩重禁製,身不能動,也掙紮不得,竟痛得他嘴裏慘哼不斷,渾身顫抖不止,就連臉形都扭曲變樣了,目光對著樊初陽,示意救饒。

樊初陽視若未睹,過了有半盞茶的時間,地下那人已給痛得臉色死灰,目光散亂,顯然一條命也隻剩下半條了。還是小蝶心軟,實在看不下去了,遂向樊初陽道:“再這樣下去,這人痛也痛死了,明是便是青青姊姊的婚禮,現在傷了人命終是不吉利。反正現在這人罪也受該,你還是饒了他罷。”

樊初陽雖然對那人恨之入骨,但小蝶的話他又奉如綸旨,既然出口求饒,又豈能不聽,當下口裏說道:“姑娘既然如此說了,我便饒了他。”當下又在那人身上踹了一腳,就見那人身上抖動漸止,嘴裏慘哼也越來越低了,臉上也恢複了人色,看了小蝶一眼,帶著感激。

這人性情不僅邪惡,且又強悍無比,此時竟有求饒感激之意,足見樊初陽對他的懲罰有多重?

樊初陽對著瘋道人和楚天秋問道:“不知將這人如何處治?”

楚天秋道:“反正這人苦頭已然吃夠,諒他再也不敢胡來,還是放了他罷。”

瘋道人卻搖頭道:“我們還未問他來曆呢,怎能就這樣輕易放了?”

楚天秋先也本想從這人嘴裏問出一些來由,及見他受了樊初陽如此重的手法之下,仍是臉有悍色,轉念又一想,咐道:“不問自明,這人顯然與白日裏到的那些不速之客是一夥的。這人雖有樊兄折磨的死去活來,並有求饒之意,但對於他們的來曆,怕是從他嘴裏也不會問出結果來的。不如放他回去,我隨後隱身跟去,或許還能探聽出一些端睨來。”因此存了此想法,故才改了主意,要放他回去。

瘋道人出言阻止,他又不能明說用意,隻得嘴裏說道:“怕是從他嘴裏也問不出什麼,索性不問也罷。”

瘋道人不明楚天秋用意,聽了將頭一擺,說道:“不試又怎知問不出來?便是問不出來,也不能放他走。”

楚天秋又不能明說,見師父又固執己見,隻得暫息了之前找算,說道:“依了師父,先問一問好了。”隨著,右手掐訣,衝著地下那人一彈,隻見那人口已能開,隻是身子仍是不能動罷了。

那人將對方的說話聽得清清楚楚,心裏早打定了主意,嘴巴甫一能開,便開口說道:“你們要殺便殺,隨你們怎麼處置,但想從我嘴裏知道什麼,卻是休想!”

瘋道人向那人一瞪眼,氣哼哼地道:“你真得不說?難道剛才的苦頭還沒吃夠不成?”

那人聞聽,想到剛才樊初陽給自己所使的手法,果然苦不堪言,想來仍心有餘悸,可又想到自己若了說出來曆真像,便是能活得性命,回去之後給己方人知道後,所受的懲罪又堪於此,不由求生不得,求死也不能,最後還得落個形神俱滅的下場,所以打定主意,無論對方如何手段,自己絕不能透露半句。

瘋道人見那人說完之後,無論自己再如何威逼,始終不再開口說一個字,不由得氣急壞敗,對樊初陽說道:“這人頑固不化,不到黃河不死心。勞你動手,用你剛才的手法,再給他些苦頭嚐嚐,看他說還是不說?”說得聲色俱厲,咬牙切齒。